楚初龍連忙使用土行術穿梭至地圖的另一角,雖是同一版塊上的地形,這裏明顯看上去幹燥了許多,這已是本張地圖的邊界,如果再往前走多走上幾步,就要跨越至下一個版塊,按照邊界上的地形趨勢,下一版塊的銜接地形,很有可能就是更加幹燥的沙漠。
既然已經丟大了臉,楚初龍也沒有了什麼顧忌,他見過何東明刨狗洞的樣子,卻想不到自己竟也迫不得已,要在這片荒涼下故技重施。不過相比夜魔而言,土行孫的個子矮小,用不著向下挖的太深,於是用不了多大的工夫,一個簡易的藏身之所就算的完成了,楚初龍躲了進去,一動不動的選擇了掛機。
“這個要!”
“咦。。。”
“這個。。。這TM是什麼玩意兒?
楚初龍在現場堂而皇之的抱起了佛腳,但凡是楚初龍認為有用的內容,均是脫不了幹係,隻可憐那一大包精品攻略,在楚初龍的辣手摧殘之下,一段段變得支離破碎,文字殘缺。
還是現場的那位大姐,她見楚初龍發了瘋一樣的撕起書,立馬皺緊了眉頭,她做這一行這麼久,今晚總算是大開眼界,“切,惱羞成怒的小朋友,像娘們一樣撕扯自虐,以為這樣就能砸場子麼?”
大姐也不是省油的燈,明知楚初龍暴躁的原因,卻故作不知的拿著一卷白花花的手紙,麵露關切的遞了過去:“怎麼了,鬧肚子了?別著急,中途會有時間休息。來吧,先拿著它!”
大姐挑眉弄眼,向楚初龍不斷地做出暗示:“你手裏的那些東西,它。。。硬!如果用來。。。真的不太適合。。。”
“去,去,去。沒看到我這是在補課嗎,你還來逗我?”楚初龍爭分奪秒,手上摘集不停,他向大姐微微一瞥,嘟嘴指著自己前麵那一攤碎屑,說道:“有這閑工夫,還不如給我拿個垃圾桶來。”
大姐見楚初龍冥頑不靈,原本就形式主義的笑容,顯得更加僵硬。楚初龍架不住她的盛情,迅速地一把奪過手紙,就這麼在門前一擺,瞬時之間,便像足了一個儲存了數億項目的宅男,隨時隨地準備大幹一場。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現場鏡頭自然少不得在楚初龍身上過。不過這些對於一個抱著破釜沉舟,即使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的人來說,周圍那一點點非議,還真的算不了什麼。
解說棚內的網絡直播畫麵,幾乎從開場一分鍾後,就一直鎖定在楚初龍的身上。這段時間內,總是話嘮主持人,在見過楚初龍的表現後,也與陳指導一起足足沉默了將近半分鍾。
“掉線了嗎?”
陳指導簡直不敢相信,在這種公眾性的比賽當中,居然還有人會選擇掛機?
“現在的年輕人啊,遭受了一點點的挫折,就覺得十分委屈,就連最起碼的鬥誌都沒有了。這與我們當年簡直不好比,那時候的競技氛圍都是人人要強,個個奮勇爭先,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放棄。可是現在。。。一旦隻要陷入被動,很多選手動不動就放棄比賽,我們遺失了太多精神層麵的東西。”
曾經的一代電競巨星的陳指導,有著屬於他自己風光的年代,他說出的這些感慨,倒也不是倚老賣老的自我標榜,而是道出了他自己對未來行業的一個期望。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青春,並覺得那是此生最好的年代,而且在那以後,所麵對的大部分事物都會覺得大不如前。尤其是關於精神層麵上的東西,由於精神這個東西空洞抽象,比較起來純靠臆想,因此老一輩的人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認為自己始終不能被後人所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