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辭走了,抱夏中的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對視間火花四射。

遊昀之咳了咳,“一起?”

其實整件事都跟他沒關係吧?要不要連他也算在內?他隻不過是覺得今天下午的事之後,舒莫辭很可能會做出什麼動作,或是說出什麼話,來探聽一下消息的好不好?要不是溫府的暗衛太過牛掰,一般人根本躲不過他們的視線,否則他需要大半夜的不睡覺,親自出馬?

舒莫辭合著眼一宿沒睡著,一到卯時就睜開眼睛準備起床練字,不想剛一動就發現枕頭邊多了個硬硬的東西,捏了捏應該是顆珠子,外麵包了一層布帛。

舒莫辭忙吩咐纓絡掌燈,上麵隻寥寥寫了幾行字,“安宥是你回到春暉閣後才到,今天不用去溫府,直接稱病,西陲蠻夷犯境的消息馬上就會傳遍京城,他們隻會以為你昨晚受涼,又擔憂曲七姑奶奶所致”。

舒莫辭捏緊布條,好吧,她春暉閣果然是後花園,安宥是她回春暉閣後才到,你是早就到了是吧?看戲看的是不是很得意?

“命人去買十條最凶狠的護院犬來——不,二十條!”

纓絡詫異看了眼自家麵露猙獰的姑娘,不敢多說,忙吩咐下去,舒莫辭洗漱過照常練了一個時辰字,用早膳時,青筠送上一封信,舒莫辭也不接,隻冷冷看著她,看得青筠冷汗都出來了,才伸手接過,“從今天起,我閉門誦佛,對外隻說我病了”。

纓絡應了下來,舒莫辭不緊不慢用過早膳,才上樓拆開信封,信果然是溫漱流寫的,安慰她不用慌張,安心待嫁,此事他自會處理。

從他昨晚連夜趕來春暉閣,舒莫辭也看出來他不會因為所謂的“公主”之說退親,再者他們的親事拖到今天,就算他有心退親,溫府也丟不起那個人。

果然,到了午晌時分,蠻夷犯境的消息就傳散開來,京都頓時陷入一片火熱之中,不但金鑾殿上的帝王百官日夜煩憂,老百姓們也個個義憤填膺,張嘴閉嘴不離西陲戰事,恨不得全都化為鐵甲戰士揍他娘的蠻夷強盜!

這些都跟舒莫辭沒有關係,除了練字外,她每天都跪在洛川樓小小的佛堂中虔心誦佛,祈禱佛祖能護佑此時定然早已潛入敵營的曲少微安全。

第七天,舒莫辭收到了遊晴之的請帖,邀自己去遊國公府喝茶,舒莫辭與遊晴之隻見過幾次,說不上熟悉,且又是在這種敏感、自己又稱病的時候,怎麼會突然請自己去喝茶?

舒莫辭來回顛倒看了好幾遍那張薄薄的請柬,想在其中找出夾層,卻什麼都沒發現,隻好盯著那簡簡單單邀她去赴宴的二十來字,並一首小詩看,大顯文風鼎盛,為表邀請的誠意,常常會在邀請的內容時間地點後附上一首小詩。

看著看著,舒莫辭竟真的看出些門道,隻要將這張總共不超過三十字的奇數字順著念,再將偶數字倒著念,再去掉合在一起的偶數字,就得到了一條消息:曲少微偽扮俘虜,深入敵營,取敵帥首級,輕傷,已在回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