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天過後,也就慢慢放開了忐忑的心緒。任性的蒼天把他丟過來扔過去,自己也就隨遇而安吧!
有了這一番的自我開解,也就來則安之,雖說舍不得剛剛有些起步的作為,可也無可奈何。
好生寬慰了自己,處之泰然的端起丫鬟沏的茶,有些愜意的茗了一口。
古代大戶人家的生活真是好啊!嫩得滴水的丫鬟,體貼的老仆。李氏作為洛陽望族家裏大大小小除佃戶外的仆人丫鬟有數百,作為長房的獨子,至是少不了長輩的親厚。
這些天,李曉也大致摸清楚了這個時代的一些狀況,大體是宋代仁宗時期,從下人的口中聽到什麼天聖的,也就清楚了。
可憐他對宋代曆史一概不知,即使知道也與他無關,縱使無法回去,莫不如在李家對著如花似玉的丫鬟下人,心情愉悅不說,也有一種怪蜀黍的誘惑。
李家外的莊子是李家村,都是依托李家從事市場的莊稼戶和佃戶,李氏待下人寬仁,是遠近聞名的仁善人家。
李家的大少爺至小就喜歡稀奇,所以才央著家中大人,說要出去走走看看,家裏被折騰沒辦法,才使了兩個懂事的老仆和幾個護院跟著他上路,哪知道還沒出西京地界就被打發回來了,家裏的老夫人急壞了,李家唯一的獨苗,要是有個好歹,怎麼和列祖列宗交代。
現在聽說少爺回來了,入了邪氣,但是李村莊稼人也莊稼人的法子,村裏的裏長就為老婦人支使了不少招數,什麼符水、鍋灰,讓李曉體會了一把封建的苦與樂。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不說就不錯,但是被人這樣‘伺候’,這往後的日子沒法子過了。
得想個法子,再被折騰下去,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就在李曉窮思竭慮的時候,一個老夫人一個中年婦人來到了院子裏。
“祖母,孫兒想搬去李村,遊曆兩年,多見民生,今想請祖母分與我幾畝薄田,以證遊學。”
看見祖母、母親進來,李曉起身道出了自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
“兒啊!你千萬別有如此想法,那是莊戶人的活計,你幹的來麼。”
母親鄒氏急忙開口阻止。
老夫人也歎了口氣,這個孫兒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倔,當初要遊曆,自己沒抵住才由著他去的,現在又要去司農,這叫什麼事。
“母親,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整理自己的遊學,以至於對長輩有些輕慢,請祖母、母親責罵。”
聽到這裏本該心喜的老夫人,卻並沒有多少悅色。
孫兒即是沒魔怔,神全體康,但是作為大戶人家的少爺,要去做一個老農做的活計,老夫人心裏也是有一些疙瘩的。
李曉也知道自己得要求有些離經叛道。
“祖母,非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農為國之本,衣食住行處處皆是學問。孫兒也隻是想印證心中所學,而非要長久農耕,想那冬天的蔬菜,一年三熟的作物。遙遠的蠻夷小國能夠有,我大宋人傑地靈,豈能甘於之後,而且孫兒也是為李家多添一份進項。”
老夫人聽著也是眼睛一亮,隨即有苦笑一聲。
“罷了罷了,大娘,就隨著孩子去吧!你這孩子道理說了一通,莫不是就想拿話哄老婆子開心,好遂了你的意。行了,就依著你的意思,讓你母親給你尋幾個會農耕的老仆,這次可不要耍性子。”
說完佯裝惱怒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