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是誰允許你在我的工會裏打我的兒子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機靈的通知了溫迪會長,或者就是僅僅單純的碰巧。身批深色長鬥篷的魔法工會最強暴君,忽然就出現在了主建築敞開的華美高大門扉之內。
“哈,原來高貴的魔法工會會長還知道,人做事是需要得到別人的同意的啊!那你的寶貝兒子蠻不講理的從我手裏,奪走我從圖書館裏借出來的魔法書的時候。你怎麼就沒能好好的教導一下他什麼叫尊重別人啊!”渾身氣到發抖的洛梨亞漲紅著臉,一邊哭泣著一邊憤怒的向著他們大步走近的溫迪會長怒吼,她動作爽利的一下將自己今天特意穿上的黑色魔法師袍的袖子擼了起來。伸直了露出傷痕累累的白嫩小臂,讓所有就站在近前的人看到,“他為了搶那本《中級魔法書》,用風刃打傷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教教他隨便傷人是不對的。”
“尊敬的溫迪會長,洛梨亞手背上的這道傷口,想必站在您身邊的這位幻獸小姐一定很熟悉吧。”嚴嚴實實的穿著一件黑罩衣鬥篷的男人,就站在女孩的身後執起她還貼著白色紗布的手背。一張美麗而洋溢著從容微笑的臉就隱在兜帽之下的陰影之中,如果不是正巧站在他的正前方,而他又正巧自己抬高著臉,甚至連溫迪會長本人,恐怕也是無法看清楚他的臉的。
女孩的左手被彎曲著麵向了站在對麵的工會會長,細嫩的手背上長長的鳥啄留下的傷口還沒完全的愈合。
“是托莉呀……。”
“會長的寶貝兒子又出去欺負人了……。”
“難怪頭一天見到這女孩的時候,他就急著趕人……。”
“嗬,這樣的被哈裏欺負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惜沒人敢跟這個女孩一樣找上門來……。”
四周立刻就嘁嘁喳喳的響起了小小聲的議論。‘助紂為虐’的幻獸托莉臉皮薄,在眾人的小聲非議下立刻漲紅了整張臉。她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且羞愧的表情,看在在場魔法師的眼裏,簡直立刻就變成了女孩說辭的最好佐證。
“原來是真的……。”
“我就知道是這樣,哈裏早就被會長慣的沒了邊……。”
“溫迪會長,本來僅憑著對您的尊重,再加上這件事情往小了說,隻不過是兩個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所以就算洛梨亞想來報仇,我們也隻是勸她用參加魔法大會比賽的方法和您的公子一較高下。輸了,是她技不如人,活該被人揍。贏了,就請令公子交出她從圖書館裏借來的魔法書。”
“隻不過,昨天晚上洛梨亞的家卻突然受到了一位風係魔法師的造訪。對方在她的家裏大肆的翻找,似乎是想要找什麼東西。考慮到三天前她在這裏當眾使用的魔藥,我們都不得不懷疑,對方是衝著那東西去的。”
“就算那樣,憑什麼把帳算到我兒子頭上?難道你們當場抓住了我兒子嗎?”
“哈,您真是說笑了。當時那位夜襲的風係魔法師確實是個成年男人的樣子,從外型上很容易確定就不是您兒子。”
“既然是這樣,這……又憑了什麼打我的兒子?”
“您忘記了吧?今天和您兒子進行決戰的,就是洛梨亞啊!”身穿一身漆黑厚重鬥篷的年輕貌美男人。笑的益發甜蜜,也越發顯得危險了,“失去了功效顯著的魔藥,如果這個女孩因此,沒有辦法和您已經傳聞能力已經達到中級魔法水平的兒子對抗的話。受益最大的,難道不就是您故意參加了低一級魔法比試的……令公子嗎?”
朗朗乾坤之下,周圍的魔法師誰都不認識的陌生漂亮男人。笑著開口傾吐而出的,是比毒蛇還惡毒的中傷與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