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軒和劍宗弟子打得酣暢淋漓之際,還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
在劍宗弟子的劍陣之中,突然出現一道血色光輝,化作一條血色巨龍衝天而起,將洛軒和兩個劍宗弟子包圍了進去。
血龍中的三人,隻覺得自己被扔入一道火焰之中,炙熱的氣浪襲來,一瞬間痛楚遊遍全身。三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在血龍之中苦苦掙紮。
就在這時,一個詭譎的笑聲響起:“哈哈哈哈,洛軒你這個小子,今天可算讓我抓到了,羅犰我要好好修理你一番,再給左師弟祭靈!”
不知道哪裏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羅犰你別顧著開心,快快轉移陣地,免得靈鶴山的老妖怪來了,咱門跑不掉怎麼辦。”
洛軒心思電轉,猜測這兩個魔頭口中的左師弟,估計就是狂獸化之後被夢師叔轟殺的左瀾笙。這兩個魔頭,不敢找仙人的麻煩,就找到他的頭上,不過膽敢跑到靈鶴山上撒野,膽子也不算小。
狂獸門的人也知道這個地方不好下手。羅犰口中念起咒語,地上的血龍旋轉得越來越快,血龍之中的三個人都覺得頭暈目眩,卻不知道轉瞬間,三人已經被傳輸到十裏之外。
洛軒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頭腦還是暈乎乎的,向周圍看去,隻看到黑黝黝的石洞牆壁,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和幾盞時暗時明的燈,照得整個山洞陰森森的。
兩個劍宗弟子也站了起來,和洛軒站到了一起。雖然沒有化敵為友,但是劍宗的弟子明白,現在顯然不是同室操戈的時候。
就在此時,兩個身影走了過來,一個穿著黑衣,一個穿著白衣。穿黑衣的是一個枯槁的老頭,亂糟糟的頭發,深深的黑色眼眶,手中拿著一個散發著濃濃血霧的小塔,塔上有一條小龍在不斷盤繞。白衣的是一個妖豔女子,身後背著一個巨型利器,看起來像是某種野獸的爪子。
兩個狂獸門的門徒雖然因為某種緣故,並沒有在體內注入獸魂,但是依舊散發著一股令人恐懼、戰栗的氣息,在洛軒的感覺中,應該已經達到了大術師的級別。
洛軒和兩個劍宗弟子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雖然看起來洛軒他們三對二占有優勢,但是其實沒多大區別,大術師對上術師,正常情況下是碾壓的資格。
妖豔女子嗬嗬一笑,首先說道:“這三個小家夥看著真讓人喜歡,我想把他們吃了,好好補補靈力。你們死之前,奴家不會虧待你們的,我會讓你們先享盡歡樂的滋味……”言語中透露著歡喜。
羅犰挖了挖耳朵,毫不客氣地說:“萱姬啊萱姬,你每次把人弄上床之前都要說這種話,你可真煩,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我可告訴你,老祖讓我們抓這個洛軒,可是要給左瀾笙報仇的,你想讓他享受完再死?你不怕左瀾笙死不瞑目?”
萱姬捂著性感的嘴唇,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說:“是的,老祖說過呢,這個洛軒要好好地折磨,先夾斷他的手指,然後淩遲,最後鞭屍,好殘忍啊。可惜這個洛軒一副好皮囊,唉,算了,我不要想這個……”
洛軒聽著一陣無語,自己不但被人記恨,這兩個妖人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自顧自說話。
洛軒冷笑一聲,說:“看來兩位是很有把握殺了我。”
羅犰斜看了洛軒一眼,祭出手中的“龍陵塔”。龍陵塔一祭出就不斷變大,豎立在洛軒麵前。龍陵塔轉眼間就頂到了石洞頂部,一陣陣肆虐的血浪從塔身中散發出來。
萱姬嗬嗬笑著,往後退去,說道:“羅犰,你一上來就使出龍陵塔,這幾個小家夥怎麼受得了?”
隨著龍陵塔血光的盛放,洛軒運轉起歸元真氣護體,兩個劍宗弟子也重新組起劍陣,三人合力,將血光的威力抵住。
龍陵塔原本是一位聖術師的寶物,這位聖術師受到朝廷的供奉,卻對朝廷不懷敬意。弦月國的皇帝蕭灼對這個聖術師不滿已久,於是某天找了個借口,出動高手和大軍捉拿這個聖術師。這也是在神殿勢力薄弱的弦月國,皇帝才敢這麼做。
那個聖術師仗著龍陵塔的強悍,一路上擊敗數名高手,重傷逃遁,卻在半路上被狂獸門的人發現並且活捉。
這名背離弦月國的聖術師下場十分淒慘,不但肉體被血衣老祖毀滅,連靈魂也不得安生,囚禁於龍陵塔之中,用活人鮮血祭煉七七四十九天,生生將一件聖術師的仙器煉成了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