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許向暖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期間收到的問候與白眼成正比,每個人都以為比較傻的人不會感冒,而許向暖卻病了,他們在深表同情的同時更抱著極大的難以置信,許家老幺這缺心眼的這次竟然病得跟個死狗似的這世界真玄幻啊,可是……你病就病吧,好好打針吃藥不就痊愈了?二十多歲都快奔三的人了還怕打針吃藥?一臉“我還熬得下去,小夥伴們表擔心我”的蠢表情算是青年期的逆反心理嗎?眾人視之,白眼+N
許向暖可管不了那麼多,為了不坐實許媽的“你比較適合去醫院”的觀點,她就是吃盡了豬隊友們的白眼一路自黑到底也不去醫院,某方麵來說,許向暖也是個挺強的人,隻是總強歪了重點。呂央對此便深有感慨,她將其稱為“人生觀與世界觀的曲折離奇”
第四天,雖然走路跟無脊椎生物似的,但也算下得來床的許家老幺在下樓倒水喝的途中,無意間圍觀到了許媽“23333”看小品的場景,為此,她開始陷入了對人生觀與世界觀的強力矯正,一躺三天到底值不值啊?我麻麻那麼沒心沒肺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為的什麼才一躺三天啊?最後,此次事件以許向暖轉了三次公交車站,直奔醫院打針吃藥為終結,看吧,都說了智障兒童歡樂多了,藥不能停啊!
所以說,許向暖其實也不是多堅持的一個人,隻要她覺得自己的堅持是錯的,不需要理由,分分鍾改變想法和行為沒商量,這種尿性成了今後鍾北北吐槽她的必殺奧義,毫無立場可言,就是選擇了陣營也可能下一秒對敵軍軍師投懷送抱的大叛徒!也因為這種性格特點,許向暖大學四年間就沒參加過一次辯論活動,依她這種歪著長的立場觀,是個人都怕辯論中途自己這邊的某辯友突然站起身來為對方辯友鼓掌喝彩,長此以往誰還敢要這個隨時都可能臨陣倒戈的恐怖分子?
呂央看著神清氣爽的玩著魔方的許向暖,破天荒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果然是打算結婚當天逃走嗎?”
“怎麼可能!我的未婚夫那麼暖。”
“那你怎麼那麼閑?不是快結婚了嗎?”呂央合上手中的文件夾,看了眼桌上另一個順序被打亂的魔方,許向暖今天買了兩個魔方,一個打亂了,不會撥回去,順手就扔一邊,抓著另一個又開始玩。
“對啊,九天後。”許向暖手中不停,倒是抽空看了呂央一眼,嚴肅道。
“……”
“……”
“其實我挺想忙的,相信我,羊羊。”見呂央又準備埋頭工作,許向暖立馬插了一句。
“可以啊,隔壁檔案室幾個月都沒人整理了,去忙吧。”呂央停下工作,瞥了眼許向暖,倒也不忙了,從一旁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坐到許向暖對麵看了起來。許家老幺從今早到現在坐了那麼久都沒挪過窩,還一臉欲言又止,矯情到位,做作不足,以她那百八年沒說過話似的性子,呂央覺得午飯之前能等到正題,就比如現在。
“我本以為前幾天可以牽上我家未婚夫君的手和和美美的一起去看婚紗去的,沒想到一病就撲街了整整三天,剛病下的第二天未來婆婆大人就打來電話說婚禮的準備他們會十全十美的做,讓我好好休息,當個,美,美,的,新,娘,子。”最後一句許向暖咬得十分重,生怕對麵的人聽不到似的。
“所以你覺得自己遭到嫌棄了,想來我這兒做做婚前心靈補救。”
“你怎麼造!”
“怎麼知道不解釋,錢還是得收的,起步價……”
“我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清明,覺得自己還過得去,對了!我家編劇小瀾子好像說過有事找我,我去看看,羊羊改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