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劍封喉(2 / 2)

葉翔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蔣光道:“剛才也許你可以輕易地殺了我,但你此時中了我的銀針,恐怕活下去都難了,更不要說是殺我了。”

葉翔至今都沒有感覺一絲的不適,隻是手臂又涼了幾分,道:“銀針上的毒好像不重,數目也不多,你怎麼就知道我殺不了你呢?”

蔣光道:“毒不重,銀針不多,是因為你的劍太快,恐怕中了再重的毒你也可以在瞬間殺了我,但這寒冰針卻恰好是你的克星。”

葉翔道:“噢,原來是寒冰針,但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克星呢?”

蔣光道:“你的衣服。”

葉翔道:“人人都穿著衣服,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蔣光道:“這麼冷的天,你卻隻穿這點衣服,不是很奇怪嗎?”

葉翔道:“也許是我不怕冷吧!”

蔣光道:“你的確不怕冷,但也已習慣了寒冷,看著你那麵無紅色的臉,我就知道你氣血不足,有寒體之症。”

葉翔許久都沒有開口,蔣光的這句話如一把冰冷的利劍刺在了他的心上,他的確從小氣血不足,手腳有些冰涼,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寒冷,也不再害怕寒冷。

無論是習慣寂寞也好,寒冷也好,這種習慣本生就是一種痛苦,也許沒有寒冷來得那麼冷、那麼無助,但卻是一種漫長、蠶食人心的痛。

葉翔道:“如果我在別人麵前說出了你不愛聽得話,你會怎麼樣。”

蔣光道;“殺了他。”

葉翔道:“那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蔣光道:“我不是說了嗎?你現在手都動不了,還怎麼殺人呢?”

葉翔道:“的確一個劍客不能沒有劍,更不能沒有手,但我這隻拿酒杯的手還能動。”

蔣光道:“就算能動,能握劍,恐怕也沒有右手來得快吧!”

葉翔的左手放下了酒杯,握住了劍柄,卻也同時閉上了眼睛。

蔣光絕不相信他還有殺自已的能力,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他手中又多了幾根銀針,每一根上麵都塗上了劇毒,他也想讓葉翔嚐嚐這死亡帶來的痛苦,笑道:“你難道就這樣坐著等……”

話並沒有說完,不是他不必說,也不是不想說,而是他已經不能說話了,隻因他脖子上又多了一道劍傷,這道劍傷完全地將之前的兩道覆蓋了起來。

蔣光喉嚨裏‘格格’的響,臉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動,鼻孔漸漸擴張,張大了嘴,伸出了舌頭,睜大了眼睛。

鮮血就像箭一般自蔣光的咽喉裏標出,夾在手指間的銀針也因無力而掉落在地板上,他悶著的一口氣也吐了出來,狂吼道:“你……”

這一聲狂吼發出後,他的人就撲麵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