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婷姐想讓誰幫你?”歸雁人很奇怪,除了自己,婷姐認識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她會讓誰和她聯手呢。
“我覺得,秀寧不錯。”荒堙無祀說道。
“什麼?”包括歸秀寧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對付一族之長,這簡直是羊入虎口。
“歸姑娘害怕嗎?”荒堙無祀看了看一旁的歸秀寧,她看起來很緊張。
歸秀寧一昂首,說道:“不怕,我也是血民後代!”
倒是歸雁人有些急了,說道:“小孩子懂什麼,你姑姑是逗你玩呢!”
舒了一口氣的寧不哀也道:“對啊,還是換個勇士吧,省的你輸了有借口。”
“嗬嗬嗬嗬,不用擔心,隻要秀寧不害怕,我們就沒問題!我這個幹姑姑,還會害了自己外甥女嗎?”荒堙無祀說道。
沒有人再反對,歸秀寧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歸雁人是對自己這位姐姐有絕對的信心,而寧不哀,巴不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一雪前恥。
寧不哀挑選了自己的兒子,身旁的小夥子,寧不奇。四個人站在營外的一塊平地上,蓄勢待發。
戰禮,既是戰,也是禮。戰,是要真刀真槍地打;禮,是要點到為止。需要兩個人是為了防止另外一個人失了分寸。但是,同伴輸了,也就是輸了,所以荒堙無祀選擇歸秀寧,很是冒險。一般,隻有族內分歧,爭奪配偶,或是爭奪領導權的時候才會使用戰禮。今天,荒堙無祀要讓兩大部族退兵,正好用上戰禮。
“孩子,怕嗎?”荒堙無祀看著旁邊緊握戰刀的歸秀寧,說道。
“沒事,我隻是第一次參加戰禮,有些緊張。倒是姑姑真的不需要拿武器嗎?”歸秀寧說道。
“嗬嗬,不用,即使對方不是寧不哀,是你父親,也不值得我出刀。”荒堙無祀說道。
“上!”寧不哀聽到了荒堙無祀的話,怒火攻心,與寧不奇舉起手中武器,衝向了荒堙無祀和歸秀寧。
交手幾回合,荒堙無祀已經發現寧不奇的天賦遠高於寧不哀,打得歸秀寧節節敗退,有些招架不住。荒堙無祀跳到歸秀寧身後,握住歸秀寧的手,手把手地教歸秀寧反擊。慢慢的,歸秀寧心情越來越放鬆,招式也越來越靈巧,很快就能脫離荒堙無祀,能夠單獨對付寧不奇。
寧不哀有些急了,他雙手握刀,聚起血靈,紅光籠罩天闕,一招舉火燒天,攻向荒堙無祀。荒堙無祀並沒有反擊,隻是穿梭在三個人中間,躲避著進攻。被戲耍急了的寧不哀惱羞成怒,心生一計,揮刀刺向歸秀寧。
這並不違背戰禮的規則,但是這違背了血民的原則。堂堂正正的對決,突然變成了夾擊,歸雁人眉頭一皺,卻沒有出手阻止。他相信黃雁婷會保護自己的女兒,就像寧不哀認為的一樣。隻要荒堙無祀想要保護歸秀寧,寧不哀就能找到破綻。
果然,荒堙無祀衝到了歸秀寧的身邊。果然,荒堙無祀沒有徒手奪刀的打算。這是聖刀天闕,而且灌滿了血靈,即使是道祖也不可能空手奪白刃。
荒堙無祀也沒有躲開的意思,她隻是緊握雙拳,大喝了一聲,雙拳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有紅色的光,也有金色的光。荒堙無祀的兩隻手分別發出了血靈與耀靈。
寧不哀父子被雙靈震蕩的氣浪掀倒在地。在場的所有人,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場景,先是鴉雀無聲,然後撲通跪到了地上,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