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到(1 / 2)

第一章初到床上,一個男孩靜靜的坐著。略有些厚重的劉海低垂下來,叫人看不清神色。對於這個陌生的國度,他,隻是個外來客。他叫張宸浩,上一世是個孤兒。自小在孤兒院中長大,當然,他也很爭氣,他是孤兒院中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與別的青年沒什麼兩樣,大學畢業後,他開始為生計奔波。若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比起其他的青年,他更懂得生活的艱辛與不易。他本以為,他也會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但是天意不可測,於是,他來到了這裏。就在他正式開始工作的兩周後,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了。他呆過的孤兒院要被拆了。有個開發商看上了孤兒院的地皮,要求孤兒院搬地方。但是孤兒院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麼收入,靠的就是社會各界那些愛心人士的善款,在維持運作。又哪有多餘的錢去搬地方呢?聽到這個消息,張宸浩二話不說,立馬趕了過來。孤兒院是他長大的地方,裏麵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充滿了他二十多年來的回憶。盡管上大學以後,他就很少回去了,但那裏在他的心目中,始終是最重要的。他很清楚,他的到來改變不了什麼。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弱小啊。當他趕到時,孤兒院已經是隻剩下了斷壁殘垣了。老院長帶著一群幼兒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眉頭緊鎖,卻也無可奈何。滿麵的愁容,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不止。看到這一幕,他眼睛都紅了,他發了瘋似的衝了過去,依然於事無補。開發商看到這一幕,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他也不想這麼做,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能決定的。上麵知道了消息,這裏附近要新開發一個世紀廣場,這裏勢必成為新興繁華區,而孤兒院所在的地方正是上麵要修建高檔住宅的一塊地區。所以上麵早就打通了關係,拿到了拆遷聲明。他能理解這個年輕小夥和那個老人的心情。可是,這並不是他有能力阻止的,他不拆,上麵就會派其他人過來。到時後情況不比現在好多少。至少他還能盡力為這個老院長多爭取一點拆遷費,讓他能好生安置這些孩子,讓他們能平安長大。也算是為這個社會盡一點綿薄之力了吧。於是,他讓身旁的兩個保鏢過去攔著那個小夥子,免得鬧出什麼傷亡,大家誰都不好過。張宸浩此時早以是急紅了眼,哪管的上前麵是施工地帶,十分危險。此時卻是被兩個西裝男攔住了去路。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抬腿就向著其中一個踢了過去。但是從小就體質不好的張宸浩又怎麼比得上兩個練家子?一抬手的功夫,就被撂倒在了地上。可是不知怎的,他愣是憑著一股精氣神爬了起來。卻又被撂倒在地,又爬了起來。再撂倒,再爬起......兩個保鏢都麵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他們是打心底裏佩服這個年青人,為了保護一個東西可以這麼拚命。可是,這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也有老婆孩子,也要吃飯。所以他們就得聽老板的,他們也不過是個給別人打工的小人物罷了。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撂倒,又是第多少次爬起。張宸浩已經沒了意識,支持他的,就是那一股意誌。兩個保鏢這個下手輕了不少,他們都不希望傷了這個年輕人。張宸浩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了。身體好像灌了鉛似的那麼重,四肢越來越無力了。他想要爬起來,卻是渾身上下使不上那麼一點兒勁,他好困,眼皮也快要撐不住了,慢慢的落了下了。從來沒有一刻,他是這麼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弱小,不能去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他渴望變強大,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還沒有看到老院長和孩子們住上新家,他不可以就這麼死去,不可以......他就這麼靜靜的躺在了地上,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卻再也沒有醒來。張宸浩坐在床上,靜靜的思量著。也許是老天聽到了他的聲音,於是他又重新活過來了,代替別人活了下了去。他自嘲的笑了笑,嗬,也許明天的頭條就是無良開發商逼死青年小夥。也不知道老院長他們怎麼樣了。罷了,這一世,我要變強,要強大到可以保護一切我想要保護的,親情也好,友情也罷。我的人,沒人敢動半根汗毛。他似乎是在呐呐自語著。他起身大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大約有10平方米左右,牆壁就是單調的白色,讓人的心情十分壓抑。屋內的裝修很簡單,隻有一張不大的木床。當然,還有一扇小小的窗戶。不得不說,就是牢房也要比這裏好上不少。原主是一個十分勤快的人,從這一身很幹淨、洗的有些發白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出。其實他也就隻有這一身衣服。還好,原主人留了記憶給他,讓他開始了解這片陌生的國度。原主也是窮人一個,自然是沒有給他留下一分錢,而這個房子的租期明天也就到了。不搬走,房東怕是要攆人了。原主是一個人,至少自他開始記事起就是一個人。當然他丟失了記憶,丟失了六歲以前全部的記憶。原主沒有名字的,他不識字,當然也就沒辦法起名字。這片大陸應為過度的開采,去發展科技,自然環境遭到嚴重破環,生態環境嚴重失調,所以缺少動物、植物和可以飲用的水。有的隻是冰冷的科技。喪心病狂的科學家已經將這個星球上除了人之外的所有物種用於科研。當然,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比如,你可以變化成狼人,或者化身成為液態什麼的。這在張宸浩的那個年代,隻有在科幻電影中才會出現,而在這裏卻成為了現實。當然實現這些也需要花費不菲的代價,麵對較高的風險罷了。由於這種瘋狂的科研,物種開始大量滅絕,當然也出現了新興物種,有些是自身進化,有些源於人工改造。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將更適合這個世界,否則,它們麵對的就隻有滅亡。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句話,在每個時代都同樣適用。物種的滅絕、可食用植物的減少、飲用水源的大量絕跡......但是這些都阻止不了科學研究的腳步。科學家們經過大量的實驗,用低廉的成本,製造出了新型食品,呈綠色,粘稠狀,沒有任何氣味。當然,它滿足了人體對於水和能量的需求。從此,吃瓜果蔬菜、五穀雜糧、各種肉類,就成為了一種奢侈。科學家們很快把科研的注意打到了人類身上。開始國家高層是持反對意見的,畢竟它是違背人道主義精神的,但是卻從來沒有明令禁止過這種實驗,隻是要求用於實驗的人必須是出於自願的而已。這個時代缺人才卻不缺人。這個高度發達的時代,機器人代替了人類去重複那些低級,無趣的工作。相應也造成了失業率的增加,要知道即使是那種鼻涕一樣的食品,也要賣到一鐵幣。原主沒有工作,也花光了他身上的最後一鐵幣。如果不是張宸浩占據了這個身體,他就打算明天去參加科學家們的招募,去做人體實驗,好歹試驗前能吃飽飯。人體實驗有著驚人的死亡率,卻也有成功的例子。那個男孩叫做零。零是迄今為止參加人體實驗的唯一幸存者,他被譽為是科研界的傳奇。張宸浩才剛活過來,還沒活夠呢,自然是不會去參加什麼人體實驗,他理了理頭發,穿好那身衣服,打算去熟悉熟悉這個陌生的世界。走下樓,他不喜歡這個喪心病狂的世界,但是不得不讚歎這個時代科技的偉大。如同科幻電影中的一樣,碟型飛行器在空中飛速移動,樓層高達上百米,路麵有不鏽鋼製成,機器清潔工人打掃者地麵......一切都是那麼先進,整個世界卻也是這麼的冰冷,處處泛著金屬的光澤。他在路上漫無目的走著,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大樓和地麵反射出火紅的色彩,整個世界像在火中炙烤著。他走到城西,一個難民救濟點。這裏每天會發放一些食物,他大概排了有一個多小時的隊,終於領到了一份食物,就是這個世界特有的那種食物,綠色、酷似鼻涕的粘稠物。未了生存,他強忍著惡心,把眼前的食物吞了下去。滑膩膩的,真是和鼻涕差不多,他差點兒吐了出來。其餘的人眼看著最後一份食物被領走,眼神愈加灰敗了,四散著向城市的個個角落走去。張宸浩吃過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頓飯,也沒有閑逛,就回了那個蝸居。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就是睡不著覺。他靜靜的思索著,要怎樣才能在這片大陸上好好的生存下去。擺在他麵前的有三種選擇。第一:去做人體實驗。這種方法最開始就被排除掉了。他才剛活過來,還不著急去死。第二:寫作。沒錯,也許是應為無聊吧,這個時代比張宸浩生活的那個時代更追捧那些肥皂劇,言情文,狗血八點檔。但是,張宸浩也有他自己的顧慮,這片大陸上會寫作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多屬於各方大佬的旗下。而現在的自己無權無勢,他可不想被哪個大佬帶去,淪為隻能寫字的機器。這條路,現在行不通。於是他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選擇,加入暗組織。暗是一個很特殊很神秘的組織,在近百年內崛起,然後飛速擴張,成為可以和國家抗衡的傳奇組織之一。按理來說,國家應該打擊這個新興組織,但是,奇怪的是,國家卻沒有采取過任何行動,完全是放任其發展。加入暗,沒有任何限製,隻有一條,必須通過一個測試。死亡率十分高,這就是為什麼暗的成員一直不多的原因。暗在每個城鎮都有一個固定的人員招收點,也不是沒有人打過暗的注意,但是打過這個注意的,至今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暗流傳在外的信息少之又少,他能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了。這似乎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唯一出路了,所以他打算明天去暗的招收點,參加測試。打定了注意,心裏也輕鬆不少,張宸浩沉沉的睡了過去,應為他預感到,這可能是他在這個世界裏睡的最後一個安穩覺了。他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很精彩的活下去,很肆意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