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追擊而去了,當它回來時卻一臉的歉意,不停地擺著頭,說:“這家夥被五雷轟頂後還是那麼強悍,我根本搞不定它。讓他逃了。”
看著眾人無比鄙夷的目光,它卻自嘲地笑了笑:“好在我咬他脖子時,他已經中了我的七響蛇毒,七刻鍾之內,他肯定會毒發身亡。嘿嘿,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第一獄異獸的真正威力。”
蛇毒?第一獄異獸?小七這麼一說,眾人這才回想起來:是哦,來自地獄道第一獄的怪獸可不止變異的皇甫絕,還有真正異獸的七響蛇呢。
想到它說的七刻鍾內搞定一位高手,這種實力可真不容小覷。這條七響蛇除了修煉“暴龍訣”,能化身為龍以外,自身帶毒也是一大利器。它不經意地躲在暗處,突然給你來那麼一口,你就得死翹翹了。
想到這裏,眾人都忍不住慶幸這小七畢竟是友非敵。隻有李維宇頭皮在發麻,他知道這小七做他的使令,多少有著這樣或那樣的不情願,如果它跟自己搗亂,那自己樂子可大了。
當然,讓他感覺慶幸的是,使令與主人的契約一旦建立起來,使令如果敢反噬主人,主人一念之間,就可以製它於死地。而且主人死了,使令的生命也將結束。這小七,估計還不會那麼蠢,敢反叛自己吧?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二十年前的謎與結也終於解開,一切塵埃落定。
楊荊生曾發誓一定要替銀鹿複仇,可沒想到凶手居然是另一個兄弟林山智,這讓他的複仇無從談起。對於二十年前聖繈褓被摧毀之事,錯本在他們,現在也無法回頭譴責林山智,一切,隻好讓它煙消雲散了。
在離開北鎧山之前,楊荊生父子準備拜謁銀鹿的墳墓後再回家鄉去。至於李維宇等人,本就是為了查探三大高手彙集北鎧山一事,現在此事一了,自然也準備回程去了。
三路人馬就此拜別,說後會有期的時候,李維宇一直盯著林淩,心裏想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個美女呢?還有沒有再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呢?英雄救美多了以後,美女會不會感動涕零,然後順理成章以身相許,自己開始時假裝不為所動、半推半就、然後就順勢上馬、雲雨一番呢?……
這麼想下去,直到秋小飛在他耳邊大喊:“小李子,你在幹嘛呢?傻了是吧?”
回過神來,林淩早已不見人影了,他這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蕭寒婷撇撇嘴:“這死**絲,敢情又在發春夢了。”李維宇不敢說話,因為他確實在發春夢,還是大白天發的那種。
皇甫絕被炸得血肉模糊,一路狂奔,本來已經都虛弱了,偏偏頸脖後小七這麼一咬,蛇毒進入體內,很快毒力發作了。這可不是普通的蛇毒,這是來自第一獄異獸的蛇毒,加上皇甫絕的一路狂奔,毒力滲入血脈中,很快,他就感覺自己全身乏力,視線模糊,腳下一絆,整個人就摔倒在一個土包上了。
隱約中皇甫絕還有些許意識,他抬起頭來,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什麼土包,而是一個墳墓,墳墓上立著碑,碑上寫著幾個字:華夏大俠銀鹿車明遠之墓。
他終究和車明遠一樣,死在這荒郊野嶺上?但他不甘心啊,連自身也不惜獻祭給第一獄,可換來的,居然是一事無成,這簡直讓人死不瞑目。正如車明遠一樣,一生謀劃,可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皇甫絕這一刻意識是清醒的,他歎了口氣,隨著毒力上升,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依稀中有人伏在他的肩上,冰冷的牙齒湊了過來……
下山的心情跟上山已經不大一樣了。來時急匆匆,為的是趕快探明真相;走時事情解決了,自然輕鬆很多了。李維宇一行人徐徐下山,欣賞著沿途的風光,發現這北鎧山的風光確實很不錯。眾人抱著遊覽的心情,這麼一路看下來,到了傍晚,居然才到山腰上。
蕭寒婷打算晚上留山上,明天繼續遊玩。李維宇兩個拗她不過,當晚就在一家獵戶家留宿了。
獵戶姓劉,自稱劉獵戶,年紀大約三十幾歲,說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怎麼離開北鎧山方圓十裏。很多時候下山隻是為了用獵戶換取一些日常用品。對於這個新時代的獵戶,兩個男的都挺感興趣,一個勁兒問他平時都有些什麼獵物打,有沒有打死過老虎之類的。
談到後麵,劉獵戶拿出窖藏多年的老酒,三人就著一大碟薰鹿肉,開懷暢飲。蕭寒婷隻是小酌,後來撐不住了,就到房裏歇息去了。
秋小飛和李維宇喝到後來,終於倒在地上,醉了。睡到模模糊糊,李維宇感覺憋尿憋得慌,就起來上廁所去了,拉到一半,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嗥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放鬆動作都幾乎要被終止了。
那聲音,怎麼好像野獸在臨終前嗥叫一樣?淒厲、惶急、恐怖。聽著讓人心裏直發毛。李維宇正準備拉開廁所門出去,蕭寒婷已經一頭撞進來了:“聽到沒有,那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