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雲誌絲毫不搭理自己,老婦人不由臉色一沉,大聲道:“喂!老娘問你的話,你聽見沒有?”
老婦一聲大喝讓林雲誌頓時回過神來,他冷聲回道“你在說什麼?”
“你為何跟蹤我們來此?”
“笑話,什麼是跟蹤?你們能來,難道我就不能來?”
“少在那貧嘴!我問你,你來此的目的何在?”
林雲誌被老婦一問,這才想起兩個時辰之前老婦曾說過有求於“賽扁鵲吳濟世”的話來,心中不由暗道:“莫非她倆來此的目的和賽扁鵲吳濟世的被害有所關聯?如果能知道她倆來此的原因,也許可以推測出行凶者的動機。”
心念一轉,林雲誌立即反問道:“兩位來此的用意又何在?”
“你先回答我的問話!”
林雲誌略作思索之後,慨然道:“賽扁鵲吳濟世前輩對在下的師門有恩,我聽兩位提及有所求於賽扁鵲吳濟世前輩所以才跟蹤而來,為的是怕有人對吳前輩不利,但現在……”
“你還是來遲了一步,你眼前的這位老人便是吳濟世!”
“現在請兩位說明來意?”
老婦人臉色一變,沒好氣的道:“憑什麼要告訴你!”
林雲誌俊麵一寒,沉聲道:“就憑在下的這句問話!”
“你狂妄得真是世上少有,老娘今天偏不告訴你,你要怎樣?”
“恐怕由不得你?”
“小子,你想較量一下是不是?”
場中的氣氛在兩人一言一語中漸漸充滿了火藥昧,眼看兩人勢必要出手一搏,蒙麵女子忽然發聲道:“林嬸嬸,你告訴他吧!”
林雲誌似乎沒有理會蒙麵女子的話,語聲冷冷的道:“兩位如果不說出原因,在下就認為兩位與凶手是共謀,那麼在下便要為死者討一個公道!”
“喔!你想為死者報仇?”
“不錯,因為死者生前曾有大恩於在下師門!”
“如此說來,我可以告訴你!但話得先說明白,我林芳蘭並不是怕你,隻是覺得你的動機還不錯才告訴你的!”
“請講!”
“本宮掌門人命我倆用明珠十粒來向這老頭換求一瓶黑玉斷續膏以做救治傷病之用,你明白了吧!”說罷,老婦人果然從懷中掏出了十粒龍眼大的珠子,在林雲誌眼前一晃。
老婦人的話不由得林雲誌不信,如此一來也證明了她們的來意與死者的死因無關。聽完老婦人的話,林雲誌不由劍眉緊皺,暗地忖道,“我何不到死者屋中搜查一番,或許還能有所發現!”
想到就做,林雲誌身形一晃,就向那五丈之外的茅屋射去。到得茅屋之中,林雲誌見屋內幾斷椅殘,木櫥瓶罐等物狼藉一地,心知這裏顯然經過了一場凶狠的搏鬥。
忽然,屋角裏麵一件紅得刺眼的東西映入了林雲誌的眼簾。他過去撿起一看,原來是一張大紅色的柬帖,上麵寫著“茲特派本教陝甘分壇壇主奪命金刀吳天霸等,持帖叩謁,敦請閣下出山任本教泰山殿殿主一席,虛位以待,萬勿推辭。幽冥教教主拜具!”
林雲誌看完,不禁目眺欲裂,臉上殺機雲湧,咬牙切齒的道:“又是幽冥教的傑作,本令不殺盡你們這些魔子魔孫,誓不為人!”
林雲誌明白,幽冥教教主派人持帖請“賽扁鵲吳濟世”出山加盟“幽冥教”,並許以高位,極有可能是“賽扁鵲吳濟世”不肯答應才慘遭殺害的。
這時,蒙麵女子和老婦人也不聲不響的跟了進來,林雲誌的一舉一動全入她倆之眼。蒙麵女子忽地對老婦人道:“林嬸嬸,這殺害吳老前輩的凶手必定是幽冥教所屬的陝甘分壇壇主奪命金刀吳天霸無疑!”
“幽冥教的陝甘分壇在什麼地方?”
“大致在陝西境內的長安府!”
林雲誌聽著兩人的談話不由心中一動,暗道:“此去華山赴約,長安是必經之地,我何不順道去長安一行,也好給那些魔子魔孫來個現世現報!”
主意打定之後,林雲誌的心情似乎已經不如先前激動了,他一言不發的走出屋外,將“賽扁鵲吳濟世”的屍體托入茅屋之中,端正的放在草堂正中,然後下拜祝禱道:“晚輩林雲誌一定全力誅凶除魔,為老前輩索此血仇,以報昔年前輩對晚輩師門的大恩!”
祝禱完畢,林雲誌返身出屋尋到一點火種,隨即便把茅屋點燃了起來。隨著烈焰飛騰,一代俠醫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生命旅程。
蒙麵女子和老婦二人在一旁看得是頻頻點頭,可林雲誌火葬了“賽扁鵲吳濟世”之後卻再也不理會她們,隻懷著滿腔的殺氣,飛身縱離了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