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沒有可比性。”
“為什麼說沒有可比性?對象都是男人不是嗎?”
宮敬謙看著像隻鬥氣的小牛一樣氣勢洶洶的柳淩,一開始疏離禮貌的眼神有了些許改變。
“如果非要回答的話,我會說我不能忍受。”
柳淩身體往後一靠,像是得到滿意的答案一樣得意的一笑:“同樣的,我也不能。”
“這就是你至今未婚的原因?”
“是的。”
柳淩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拉垂到胸前的長發。“不瞞你說,我活到快三十歲,連次正經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呢?”
“也是因為你覺得男人不可靠?”
托著下巴想了一會,柳淩道:“我從初中開始看小說呢,那個時候的言情小說總是花花公子配灰姑娘,無論男豬以前怎麼花心,就算他跟全世界的女人都上過床,最後還是會找到一個處女做老婆。”
她看了宮敬謙一眼,絕對對方沒有反感才繼續說道:“小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以後想想,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給自己包了一層堅硬的透明的殼吧!直到高中畢業我都沒有談過戀愛呢!”
“然後去了首都上大學,那個時候對我的衝擊最大。”冰激淩已經開始融化,她用勺子把融化的部分撇到一起。“盡管表麵上我非常開朗活潑,但是骨子裏還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中國女性。”說到這裏,連她都忍不住笑起來。
“你不要笑啦,我說的是真的。”
雖然她自己笑場了,但是看到宮敬謙也抿起嘴角,還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好,我不笑,你繼續說。”
“也有很多跟我一樣從以前到現在都非常單純的女生,跳進汙濁的渾水裏再也出不來了。”
她吃了一口已經融化不再美味的冰激淩,陷入回憶中一般沉吟道:“那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小說中描寫的世界,女人們把自己的貞操看的如此的低廉,隻要男生有錢一點或者長的帥一點,就會如同蒼蠅見了粑粑一樣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噗——”
柳淩從回憶中探出頭來,看看笑噴的宮敬謙。對方優雅的用紙巾擦擦咖啡漬,笑道:“柳小姐的比喻,真是既尖銳又深刻,一針見血。”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認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錯事的柳淩很有誠意的道歉。
“沒關係你繼續說,是我承受能力太差了。”
宮敬謙溫柔的笑道。柳淩定定的看看他,再次感歎一下他還是繼續當GAY去吧,免得更多的女人忍不住湊上前去主動要求被蹂躪。
“男人跟女人的思想是有偏差的,女人認為上了床就代表有什麼,而男人更多的會當成一種發泄,他們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他們之所以多情濫交是生理結構造成的。一個家境較好長得還可以的男生曾經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他在半年裏上了多少個處女,又有多少個是他一點力氣都沒費就主動貼上來的。”
說到這裏,柳淩覺得心口有些堵。
宮敬謙也微微皺了眉頭。
“有的時候我常常在想,到底是男人讓女人變得不值錢,還是女人自己毀了自己。”
柳淩嗤笑一聲,低頭攪動已經融化了一半的冰激淩。融化的冰激淩已經不再美味,盡管它隻是改變了一下形態。
“宮先生交過女朋友嗎?”
“有過。”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覺自己喜歡男人的呢?”
柳淩盡量使自己眼中不放綠光,當一個同人女遇到一個優質的GAY而不問一些想問的問題,她恐怕自己會憋死。
“你為什麼會喜歡兩個男人在一起呢?以前我總以為同人女的意思是蕾絲。”
宮敬謙避而不答讓柳淩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答道:“因為我覺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所以還是讓他們內部自然消化比較好。男人都去禍害男人去好了,本事同根生,相奸必須急。”
她無辜的眼神望向對麵,她敢打賭,宮敬謙肯定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意思,要不然此刻他要不奪門而逃肯定也會變了臉色。
被說成“不是好東西”的宮敬謙哭笑不得,但是他更怕眼前這個有一說一毫不藏著掖著的女人會接著來一句“當然你不是”。
他不是什麼?不是男人還是不是不是好東西?
不過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跟他以前認識的女人都不同。昨天在電話裏他們已經做了初步的溝通,作為同一個戰壕裏的夥伴,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互相信任和了解。
但是商人的本能使得他在等待對方到了底線之後才會將自己表層的一些東西和盤托出來換取對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