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彥托詞笑道:“老人家,選拔之日便能見真章,現在說出來有些無趣,你就等著看小子出人頭地吧。”
言罷推脫了一番便是朝著天冬大門直直走了。
不曾想剛走了幾條大街,就見得那把脈師莫長老揪住另一名中年人的手,道:“你這廝,朝掌門平日裏對我們不薄,就因為天冬門現在落魄了些,開不出爾等平日裏要的工錢,你們就要成為叛徒嗎?走,與我一同前去祖宗祠堂接受譴責去。”
朝彥認出來那中年人乃是兵器庫的黃長老,黃長老一臉不悅的罵道:“老不死的,別以為你是個兩段督脈師我就不敢打你。”言罷就伸出手揮了下去。
朝彥看形勢不好,鬼魅一般一躍過去,他緊緊扣住那雙粗壯的手,那二人隨即一驚,轉頭看向那名少年,紛紛吃驚道:“少主?”
朝彥狠狠甩開黃長老的手,怒道:“黃長老,你這是做什麼?”那黃長老與莫長老一同看向朝彥,見他一年不見身量,這會身量也長高了些,麵上的模樣也退了一些稚氣,這時麵色紅潤,英氣逼人,倒有些賀淩的模樣。
黃長老揉了揉手中的麻木感,心中隻道這朝彥哪裏來的氣力,竟是能夠在他手上抓出五指痕跡,旋即又看了一眼紅牡丹,這才想到明白幾些來龍去脈,旋即狠狠甩了甩衣袖,道:“你父親出不起價錢,就別怪我不義,現如今我已然是廣高門兵器庫長老,不再是你天冬門人,還請少主自重。”
言罷輕哼一聲,接著道:“朝掌門都不敢說我什麼,你二人要是再擋我前程,就不要怪我不顧舊情。”
說完轉身,大搖大擺的就走了。
朝彥扶起莫長老,安撫道:“莫長老,究竟出了什麼事?”
莫長老苦苦搖頭,仰頭歎息道:“去年由於賀淩與赤媚等人的離去,天冬門年輕一輩再無才人,想我天冬門五百年基業,如今竟是隻剩一百老弱殘兵,慚愧啊。”言罷轉頭看了一眼朝彥,卻見他臉上笑容頗豐,一臉的不以為然,莫長老被他攙扶著,肌膚碰觸間,竟是能夠感覺到朝彥體內不同尋常的真氣流動,那真氣蓬勃,富有朝氣,哪是三段武者能夠擁有的。莫長老反手把住朝彥脈門,朝彥也不吝嗇,他舒暢全身,蕩起全身真氣,不稍一會,那莫長老竟是瞪圓了雙目,麵上驚愕頓起,正要伸出七字模樣於身後隨從看見,怎料被朝彥死死抓住。
朝彥埋低了頭顱,噓聲一道:“莫長老先別支聲,現在說出去,可就戳不了敵人的銳氣了。”
七歲一段真氣,五年歲月方才修煉凝聚兩條真氣流動,十五年華才修的三段武者境界的少主,一年內竟是提升了四段,如何不讓莫長老駭怪?旋即探頭看了一眼紅牡丹,這才想到興許名師出高徒,也見怪不怪了。
朝彥嘿嘿一笑,道:“莫長老放心,我朝彥一定振興天冬門,對了,我父親在哪兒呢?”
莫長老指著不遠處的金盞酒樓,道:“這些日子以來,也不知道朝掌門發了什麼瘋,一押鏢回來,便是會去那金盞酒樓裏的交易市場或是頂處的拍賣會,終日裏說什麼要買一把至上的兵器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