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霞逐漸升上高空,夜色即將來臨時,已然扣去一百萬兩赤金手續費,此時乾坤袋內揣著九百萬兩赤金的朝彥一臉竊喜,再想到仇千仇交出錢財時的一臉怒火,當即讓的他喜笑連連,捂嘴捧腹,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這般高興。
抬頭望了望天上紅霞,但見這時清風徐徐,抹過身軀,一股飄揚襲上心頭,朝彥掂了掂腰間乾坤袋,但感分量十足,待出了城門後,這才笑道:“總算出了一個惡氣,可惜沒給你施展我的幽冥寒掌,算你這老不死的走運。”
九百萬兩赤金,若是拿回天冬門,必定又能請一些武功高強的脈師同鑄劍師,再好一些就再花些金子請一些藥師請來助陣,到那時,天冬門便是可以不再依靠押運,還能開些藥鋪,倒也給朝珂省了不少心思。
緩緩走出城門,待走了幾千步,正要進入那密林之中,忽地自他身後猛地竄出三人身形,朝彥定眼一看,那幾人分明是仇千仇同他座下的羅炙心和冷冰霜兩位高徒。
仇千仇麵上嚴肅,邁出幾步,道:“先生要去哪裏?”
朝彥心中有些慌了神,這老東西平白無故出現在此,想必是早已暗中隨了過來。
“自然是回去我家鑄劍師府?怎地,你想與我鑄劍師為敵,不怕家中兄長得知後造出更厲害的神兵,攜之踏平你竹心堂?”
朝彥很快鎮住心神,這時再看空中晚霞,再過兩柱香的時辰紅牡丹就能來此接他回去天冬山,在此期間可萬萬不能出些什麼岔子,隨即腦子一轉,便是胡亂說了鑄劍師府這一名號,想用來壓壓仇千仇,令他不敢靠近。
果真是被朝彥這幾字鎮住了心神,仇千仇自知雖然空竹派勢大,奈何那群鑄劍師脾氣古怪,多年前煉竹堂煉竹師兄妄自尊大,自命不凡擊殺了一名三段鑄劍師,竟是惹怒了鑄劍師府--萬劍閣閣主無心,那無心一怒之下造了一柄開啟五個寶石洞口的赤血紅槍,更鑲嵌上五顆五星黃寶石,一人就踏平了整個煉竹堂,這般厲害,就是掌門人空竹師兄也不敢與他為敵。
即此,他仇千仇更是再也不敢去惹鑄劍師這群陰陽怪氣的人物。
隻待有朝一日練好真氣,打通更高級別的筋脈成為睥睨一方的脈師,再去找那無心算賬。
仇千仇含笑走了幾步,笑道:“先生莫要生怒,老夫來此是想請你行個方便。”
朝彥輕哼了一聲,又再寫道:“什麼方便?”
仇千仇道:“早晨時分老夫出了千萬赤金買下先生所造青紅長劍,錢財是花了,青紅也納為囊中之物,隻是這青紅劍實在是貴了些,兄長知道了必怪罪與我濫自揮霍,還請先生行個方便,退我五百萬兩赤金,當是我出了五百萬兩買下青紅劍,不知先生可否願意?要是先生嫌我囉嗦,退個四百萬兩也足以,那手續費就當老夫替先生繳了。”
“放你媽的羅圈屁。”
朝彥以手當桌,很快伏案疾書,寫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若嫌貴還買它作甚?再說廢話,我立馬飛鴿傳書,讓我家兄長踏平你竹心堂。”
寫罷揉成一團,狠狠地丟向了仇千仇。
卻是那仇千仇躲也不躲,任由紙團飛來,正要鋪向仇千仇頭顱時,竟是被一雙玉手抓住。
冷冰霜。
這個氣質冷豔的女子迅疾,不留餘力的扣住那團紙張,隨即打開細細看了一眼後,冷冷道:“無名先生,我家恩師這般求你,還請你行個方便,與你與我都有好處,實在不行退個三百萬兩赤金也是足以,青紅劍賣個七百萬兩赤金,也是它的福分了,小女子鬥膽勸先生不要欺人太甚,鑄劍師武功高強實然不假,可也別小瞧了我脈師府!”
言罷自腰間取出那柄青紅長劍,抽出劍身朝準朝彥,道:“竹心堂不敢與你鑄劍師府刀兵相見,我脈師府可不怕你。”
脈師與鑄劍師之間,同等階級真氣相差實然不大,卻是鑄劍師倚仗手中神兵利器,以翻江倒海之威力,取破壩斷河之聲勢,一直淩駕於脈師之上,也是因此溝壑,脈師與鑄劍師之間,曆來是水火不容。
“難不成這冷冰霜出身脈師府?難怪有這股魄力。”聽那冷冰霜道出脈師府一詞,想來此人定是脈師府才人,朝彥這時也是為之動容,然身形仍然不動如山。
冷冰霜冷笑:“鑄劍師不愧為鑄劍師,果真好定力。”隨即轉頭看向仇千仇:“師父,此人僅為三段鑄劍師,真氣級別不過武將,師父同身為武將,可拿我手中青紅劍,與他見個真章,出了事情,自然有我脈師府為你撐腰。”
“此話當真?”
仇千仇眼裏發光,若是背後真能有這妮子背後的脈師勢力撐腰,又有青紅長劍助陣,那還怕他無名個球?殺之以絕後患,更可拿回全部金錢,這樁買賣如何都是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