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喬喬焦急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生怕他的腿在剛才受傷了。
鬱少漠眉心緊皺,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別怕,我沒事,把家夥給我一把”
這句話是朝旁邊的君時說的。
君時丟了一把黑色手槍給他,鬱少漠接過來看了一眼。
寧喬喬一把摁住他的手,焦急地道:“你要幹什麼鬱少漠你別忘記了,你已經”
他失憶了,根本沒有身手應付現在這個場麵
鬱少漠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是在想,有些能力或許是真的不會忘。”
說著,她忽然將她身體往下一拉,隻見一顆子彈從她身後飛過,打在另一邊桌子上的咖啡杯上。
鬱少漠眼裏閃過一抹狠厲,轉手便是朝另一邊窗戶開了一槍。
原本站在窗邊的一道黑影瞬間倒下。
果然,他沒有忘記生意該怎麼做;也沒忘記該怎麼談判;所以那些身手他依然記得,這是源自他身體的記憶。
寧喬喬驚險的躲過一劫,看到另一邊的東瀾赫,直接朝他踹了一腳:“我跟你談判,你竟然帶人來想要我的命,你信不信我現在弄死你”
“不是我帶來的人”東瀾赫臉色也極為不好,沒好氣地朝她吼道。
寧喬喬眼神一沉:“什麼”
“你仔細想想,如果是我帶來的人,我現在還會在這裏跟你們在一起嗎”東瀾赫咬了咬牙,眼裏迸射出凶狠的恨意:“是他們派來的,他們希望我死在這一定是我這次的行蹤泄露了媽的”
寧喬喬瞳孔一縮,轉過頭看了一眼,隻見東瀾赫帶來的那個中年男人躲在一根柱子後,也和門外的人交上了火,不過他一條腿受傷了,正大量的流著血,但是他一直還在堅持還擊,顯然是個忠心不二的硬漢子。
難怪東瀾赫要用這樣喬裝的方式露麵,難怪他說自己時間不多,原來是因為他早已經四麵楚歌。
寧喬喬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們想讓你死在這裏,不僅解決了你,而且還可以把這樁事栽在君家頭上本來我很討厭你,但是看來今天你必須活著了而且你不僅得活著,還得平安的回到東瀾家去”
雖然不知道派殺手來的究竟是東瀾家的什麼人,但是沒關係,想必東瀾赫應該比他們更想查清楚是誰幹的,讓他去解決不是更好。
派來對東瀾赫下手的人來勢洶洶,但是君家的人早就埋伏在周圍,很快外麵的槍聲便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消失。
“搞定了。”
君時皺著眉道。
鬱少漠拉著寧喬喬站起來,隻見剛才還精致漂亮的咖啡館現在已經被完全摧毀,四周的牆壁上到處都是彈孔,桌子椅子被打得七零八落,滿地都是混在一起的碎片,被打得隻剩下一半的吊燈在天花板上搖曳。
“阿山。”
東瀾赫快步朝他帶來的那名中年男子走去。
隻見那名中年男子躺在地上,他穿著灰色的夾克現在已經被完全染紅了,一名君家的保鏢正在為他檢查,轉過頭朝寧喬喬他們這邊搖了搖頭,便起身離開了。
“家主。”阿山一張口便是一口血吐出來,眼神有些悲痛的看著東瀾赫,聲音有些艱難:“我我隻能保護你到這了,剩下的路要你自己走了,我愧對先生愧對”
阿山話還沒說完,身體劇烈的顫動了兩下,便什麼都沒再說出來,隻是瞪大一雙眼睛詭異的看著某處。
他死了。
東瀾赫站在阿山麵前,低著頭一言不發。
寧喬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從背影看,他應該是難過的。
她忽然覺得有些感慨,轉頭小聲朝鬱少漠道:“看來心腸再狠的人也有在乎的人。”
東瀾赫隻帶了阿山一個人來,這隻能說明他現在身邊剩下的人確實不多了,而現在看著拚死保護他的保鏢死在眼前,東瀾赫會有所觸動也很正常。
鬱少漠對東瀾赫顯然沒興趣,看都沒看他一眼,拿起寧喬喬一隻手,皺起眉看著上麵一道紅痕:“你受傷了”
寧喬喬看了一眼,應該是被木屑之類的東西劃破的,要不是他發現了,她都沒感覺到,笑了笑道:“不礙事,我們去門口看看吧。”
君時和君傲已經去了門口,一名手下正在向他們彙報,他們走過去的時候聽到保鏢說:“這些人發現被我們包圍了也不想辦法突圍,還是一個勁的往裏麵衝,顯然他們是想拚死也要完成任務,應該是派他們來的人下了死命令,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解決掉裏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