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廳,隻見之前那些大家族的人都在,鬱少漠已經和賀寒熠坐在另一邊椅子上,微微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婚戒,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她走進來,反正沒看她一眼。
寧喬喬倒是看了眼鬱少漠,接著便是心裏一跳。
婚戒
她自己的那枚婚戒已經被她取下來了,雖然是在離婚時傷心難過的時候取下的,但是鬱少漠的婚戒一直都戴著。
“晚星,過來坐。”
鶴傾城微笑著朝她道。
隻要她出現,這家夥就一秒切換狀態,唇角含笑目光溫柔,嫣然一個用情至深的超級好男人。
寧喬喬也沒說什麼,勾著唇笑吟吟的走過去,在他身邊了落座,掃了眼大家,道:“爸爸怎麼沒來”
“家主昨晚沒休息好,今天便在房間裏休息。”君時回答道。
“哦。”寧喬喬點了點頭,眨了眨眼問:“大家都在聊什麼呢,剛才我走進來時聽見大家聊得挺開心的。”
“我們在說昨晚響起的那道尖銳的聲音,不知道君小姐你聽到了嗎”一旁的一名男子道。
寧喬喬點頭:“聽到了,我還被吵醒了呢,是發生什麼事了吧”說著,她有些驚訝的捂住唇:“別告訴我是因為這幾天的暴風雨,海島出事了,我可不想來一次海上驚魂什麼的。”
“嗬嗬,晚星你想多了,這又不是拍電影,你放心吧,這座海島很牢固,不會讓你出任何事的。”
林素笑眯眯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好婆婆。
“那就好。”
寧喬喬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因為她這一番毫無痕跡的裝瘋賣傻,氣氛倒是活躍了許多,大家紛紛恢複剛才的攀談:
“我當時正在睡覺,直接被吵醒了,還真和君小姐以為的一樣,估計是不是風暴太猛烈了,發生什麼事了得去逃命呢。”
“我還以為是海上出現什麼怪物了。”
“嗬嗬,我和你想的差不多,當時還奇怪這是什麼聲音。”
“嗬”充滿調笑的大廳裏忽然響起一聲冷哼,隻見鶴東屹冷冷地道:“大家都還不知道吧,其實昨天是鶴家有人去世了”
“什麼有人去世了”
此話一出,大廳裏頓時傳來一陣騷亂。
寧喬喬眼睛一眯,見鶴東屹朝他們坐在的方向看過來,也不知道是要看鶴傾城還是看她,眼神一閃,轉過頭擔憂又緊張的看著鶴傾城:“還有這種事情嗎是誰去世了因為什麼原因”
鶴東屹眼裏閃過一抹不屑,盯著她漸漸眯起眼。
寧喬喬忽然覺得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後背汗毛都豎起起來了,渾身都變得有些不自在,她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保持著這個姿勢望著鶴傾城。
鶴傾城溫和的朝她笑了笑,安慰她:“別怕,這件事總會解決的。”
“家主說的輕鬆,解決我的人死了,要怎麼解決”鶴東屹接過話語氣充滿威嚴地道。
鶴傾城眼都沒眨一下,緩緩看向鶴東屹:“三叔昨晚就給我說過鶴景的事,既然是有人殺了他,那三叔你就查吧,昨晚你吧鶴家翻了個底朝天,都查到我住的地方去了,想必你不把凶手找出來是不甘心的。”
此話一出,坐在下麵的人看鶴東屹的眼神都有些為妙。
在場的各位,哪個沒在爭奪家族的權利中明爭暗鬥過,但是被這樣拿出來說就不合適了。
大家族的人就是這樣,他們狠毒,可他們還要麵子。
不管背地裏玩什麼樣的手段,穿上衣服出來見人時永遠都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
“我昨天我那樣做也隻是事急從權而已。”鶴東屹眉宇間的不悅越來越濃重,因為鶴傾城越來越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沒想到今天當著這麼多家族的麵,鶴傾城還真敢把這些事拿出來說。
“昨晚真的有人闖進來”鶴傾城還沒說話,寧喬喬倒是猛地站起身,大家都朝她看過去,隻見她皺著眉用一副不可思議地延伸道:“你們鶴家的人居然這麼沒規矩嗎在東瀾家我住的地方別說搜查,就算有人想見我,都必須要等到我的允許後才準進去,君家應該也一樣吧”
“唔,我們的家主可不是自己想見就能見的,搜查”君時挑了挑眉:“反正我活到這麼大沒見過誰敢。”
“你們鶴家真是”寧喬喬皺著眉看著鶴東屹:“三叔,你昨晚居然要搜查我們住的地方,這也太不把一家之主放在眼裏了吧”
有些話鶴傾城不方便說,但是寧喬喬可以說,畢竟她是女眷,用一句性格不夠冷靜就能概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