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慢慢的往後,緊緊的靠在身後的集裝箱上,眼前是強烈的光源,讓他無法看清楚鄭凱龍背後是不是有門,也沒有辦法確定逃跑的路線。

“你到底為什麼一直想要綁架我?”徐久照問。

鄭凱龍驚訝的說:“這怎麼能算是綁架呢?我綁著你了嗎?”玩弄字眼似乎讓他覺得有趣,他露出一個讓人不舒服的笑:“如果不是有蔣忻從中作梗,我們早就該會麵了。要是沒有那一次別人的打攪,說不定我這會兒已經達成所願,而你也功成名就……”

他眼神迷蒙的望著空中不存在的東西,似乎是沉溺在美好的幻想當中。

然後他彎著的嘴角垂落了下來,陰測測的說:“可是現在,你似乎偏離正確的道路越來越遠,我不得不親手把你指引回來。”

徐久照被他弄迷糊了:“我不明白。”

鄭凱龍走過來湊近他,像是欣賞一樣器物一樣看著徐久照。

“徐先生在考古發現上有著出眾的能力。當然,我不否認,你在瓷器上同樣不凡。不過……你怎麼能忘記你的初心呢?”鄭凱龍責備的說道。

徐久照眨著眼,他到底有什麼初心不記得?讓鄭凱龍追著不放這麼多年?!

“我聽說過你的大腦受過傷,可能不記得一些東西。我以為那無傷大雅,沒想到你連你的心願也能忘記。”鄭凱龍遺憾的說,“難道這個世界上就隻有我一個人記得曾經有一個少年的願望是要做柴窯的第一個發現者,然後被曆史銘記嗎?”

徐久照腦袋轟的一下子,心髒瘋狂的跳動起來。

這不是他說的話。不,也許這確實是徐久照說過的話,不過卻是之前“那個”!

徐久照聲音幹澀的說:“我們以前見過?!”

鄭凱龍站立在他的眼前,兩隻眼睛毫無感情的看著他:“不,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這句話,是楊久洋在把那塊瓷片賣給我的時候轉述,雖然他嘲笑一個和我有著同樣宏願的人讓我有點不開心。”

他從口袋裏邊拿出一個藍|絲|絨的方盒,他打開,把盒子遞到對方的跟前。

“你不會連這個也不記得了吧?”

徐久照垂下視線移到被擺放在盒子裏邊的東西,那是一塊瓷片!

公路上,一輛車疾馳。

“你能不能開慢點?!!”尼瑪大叫,“你知道咱們現在屬於酒後駕駛嗎?一旦被抓到可是要被處罰的!”

“現在屬於緊急情況,警察叔叔會原諒我的!”蔣忻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

尼瑪緊緊的抓著扶手:“那你也得慢一點,萬一出什麼事故,這不是耽誤時間嘛?撞到人也不好啊!”

蔣忻深吸一口氣說:“你放心,這個點了,沒什麼人。再說我看著呢。你光顧著說話,看手機!他們動地方了沒有?!”

“沒有,還在碼頭倉庫區。”尼瑪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很肯定的說,“你說,鄭凱龍去碼頭幹什麼?”

“他肯定是要潛逃出國!每天晚上都有貨輪離港,隻要他躲到集裝箱裏,上了輪船出了公海就逃出升天了!”蔣忻咬牙切齒的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他死到臨頭竟然還能絕地反擊,不愧是涉黑的!”

心裏擔憂著徐久照,讓蔣忻的大腦有點混亂,他又開了一會兒車,突然說:“你打開我的通訊錄,有一個名字都是星號的。你打電話告訴他,鄭凱龍在的位置,讓他盡快趕到!”

尼瑪撥打了那個電話,把蔣忻說的內容複數了一遍,對麵沒有人說話,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人是誰啊?”尼瑪疑惑的說,“你不是已經通知警察了嗎?”

“警察太慢,而且等他們調動武警又是一陣耽擱,說不定就晚了。”

蔣忻心裏一陣陣的焦慮,他破壞了鄭凱龍幾次的事情,甚至把對方送進了監獄。這會兒鄭凱龍臨走之前綁架徐久照,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