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淼這邊跟展方達成了共識,可是外界不知道啊。
《光與影的世界》盜竊案仍然在發酵當中,尤其是那些之前在預展當中已經事先看過這件作品,準備好了大筆鈔票打算在25號之後的作品競買出手,對這件史詩級作品誌在必得的大富豪們,是一個比一個更加的內心焦灼。
法國警方被通過各種渠道施加的壓力弄的焦頭爛額,一眾警方高層為了破案待在辦公室裏一坐就是一天。不敢回家啊,一回家就被人親自堵上門逼。
甚至他們的家人對此的關心甚至甚過他們本身,畢竟隻是在報紙上看見過幾張照片和描述,都等著開展之後親眼去看一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的度過,9月1號開展了。讓人失望的是四條屏仍然沒有任何的音信。
偵破案件的負責人是一位有著相關經驗,經手過好幾起藝術品盜竊案的警官。根據他本人的經驗,除非是在案件發生的24小時黃金時期之內,這種類型的案件才有可能迅速的偵破。
再不然72小時能夠得到有效的線索,也還有指望追回。
然而現如今,距離發現四條屏被盜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件作品很可能已經經過多人之手,被倒騰離開法國國境都有可能。破案的希望和幾率太過渺茫。
抱著希望的民眾來到會展場地,卻隻看到一個被空出來的展位。人們以為那是為這件作品預留的展位,感性的人甚至當場哭了起來。有的人甚至自發的在展位的前邊擺放慰問品,就好像是在悼念這件不幸的事情一樣。
有了一個人帶頭,越來越多的人往展位前擺放鮮花、卡片,直到有人想要點燃蠟燭,展方才態度強硬的製止了。
像什麼話?這又不是事故現場!
雖然他們糟心的像是真的遭遇了一場事故般不幸,可是也不能真的讓人把這裏當成默哀場合啊。
最後雙年展的展方不得不公布他們和徐久照的協定。一個月內,隻要徐久照能夠提交符合主題的新作,就能夠繼續參展。而這個展位就是為他預留的,準備擺放他的作品。當然,如果能夠在10月1日之前找回被盜走的四條插屏更好。
一個月之內,重新創作一件作品來參展?!
這前所未有的的事情讓人們驚訝。
時間太短暫了,徐久照真的能夠做到嗎?
一眾相關藝術家、工作室、畫廊老板等人內心暗笑。展方這看似是讓步了,然而最終的結果卻不一定好看。
藝術創作不比其他,不是一拍腦袋就能夠做出來的。即使倉促趕製一件,如果做得不如人意,落入末流。那還不如放棄這次展覽,過個一兩年準備好一件足以服眾的作品,卷土重來。
不過這些人事絕不會好心的去說破這事,隻是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
“你不要看這些了。”蔣忻把手擋在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前邊。
徐久照抬眼笑:“沒事,我是應該看看。要不然還真不知道竟然熱鬧成這個樣子。”
遲鈍的慢一拍的國內媒體等到《光與影的世界》被盜的新聞上了歐洲各國的頭條報紙和焦點新聞,這才轉載回國,終於開始報道和跟進這件事情。
連帶的網上也開始出現翻譯過來的報紙文章。
這裏邊不隻是有這次參展作品被盜的始末,還有參展作品的介紹和藝術家的簡介。
國內的人這才知道原來之前小火一把,創作了逗趣而充滿童年回憶色彩的《七兄弟》的年輕傳統陶瓷技藝繼承人,還有這這麼出眾的現代陶藝天賦。
他創作的作品竟然被一眾老外追捧,這讓國內的老百姓不明覺厲的同時又忍不住為之自豪驕傲。
因為這類國際獎項,向來跟國內的藝術家們無緣,說起來在這種國際大獎當中陶瓷得金獎的曆史還是空白呢。如果那件作品沒丟,這獎項想來一定不會落空吧。
跟老百姓隻是看熱鬧,yy一場自得其樂不一樣。國內的藝術市場可是發生了不小的震動,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的後續。
一旦徐久照真的在國際上獲獎,那麼手中持有他作品的收藏家可就要高興了,因為他們收藏的徐久照的瓷器身價很快就會水漲船高。
從外邊流傳回來的,除了有好的東西,也有讓人不愉快的糟糕東西。
不光是國外有紅眼病,國內也不泛嫉妒心強的。他們自認為資曆比較老,水平比較高,就開始陰陽怪氣的拿著徐久照的學曆和評級說事了。
不過是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毛頭小子,僥幸得了鄒老的指點,碰巧得那麼一兩個獎項。於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得意忘形了。
跑題之說就好像證明了徐久照上學的時候不學無術,連基本的審題和理解能力都沒有。
而隻有中級工藝美術技師的資格,就連炫技都讓人覺得可笑了。就這水平能炫什麼技?
不過是老外沒見識,我泱泱瓷國的眾多神鬼技藝,隨便拿出去一個都能讓老外驚呼神奇。有什麼了不起!
吳淼已經飛去了法國,去跟進案件調查的事情。於是國內這烏煙瘴氣的論調就沒有人去專門的抑製。再說就算吳淼在他也管不住,國內他可沒有那麼大的人脈。
如果說國外那些惡意攻擊的言論隻能說是可惡,那麼這些自大又盲目的狂言就隻是讓人覺得可笑。
那些人甚至都不認識徐久照,就說的跟親眼見過他的這件作品一樣。全盤的否定跟批判,隻是因為他們自己做不到,於是別人也不可能做到而已!
在構思新作的期間,徐久照會時不時的看看網上這些評論和消息。他當做是解悶,可是蔣忻卻是氣的不行,暗地裏又布置起了反擊。
徐久照無奈的搖頭勸:“這等夜郎自大之人,越理他,越上勁。”
隻有讓實力說話,才會讓這些宵小之輩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