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嶽睿儒攔在門口,氣勢不斷攀升。看起來威風凜凜,雖然蒼老,卻有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他一字一頓的開口:“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老東西,我說過我要殺光這裏的所有人,怎麼會讓他們跑掉!”刀疤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狡詐,“我在外麵自然安排有人,今天我要讓你們全家給我兒子陪葬!”他的語氣加重,臉上更是無比的陰狠邪戾。在他看來,兩個手下足夠殺掉兩個小鬼。
“你......”嶽睿儒大吃一驚,頓時有些真氣不穩,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刀疤男子沒有立刻動手,如今可以說勝券在握。而此刻在外麵,嶽文知道他們必須離開,可是他們又不願離開,拋下爺爺。正在這時,兩片刀光如同利劍一般向兩人穿越而來。嶽文大吃一驚:“小情快走!”說著拉著小丫頭的手使勁一拉,兩人如同墜石一般從草垛上滾了下去,避開了鋒利的刀刃。
“動作挺快啊。”從草垛那邊走出兩個黑衣人,其中的一個便像公鴨一樣叫了起來。
“快走。”嶽文拉住小丫頭開始逃離,他們向著遠處的密林而去。隻有在他們熟悉的山林裏,他們才有一線生機。兩個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在他們看來,眼前的兩個小家夥就是兩隻待宰的羔羊。嶽睿儒望著刀疤黑衣人,突然平靜下來。她輕輕的笑了幾聲,刀疤黑衣人一愣:“老家夥都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我在笑你蠢!”嶽睿儒的眼中似乎一片釋然,“你真以為我嶽家的子孫是那麼容易死的嗎!”
“死不死,你到黃泉路上就可以知道了!”說著刀疤黑衣人猛地抬起左手應該是要下最後的命令。“等等!”嶽睿儒突然開口讓刀疤黑衣人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怎麼,你怕了?”
“怕?哼!我隻是想知道我嶽家究竟與你有何仇怨,竟讓你對我嶽家趕盡殺絕!”
“你真的想知道?”刀疤黑衣人臉上上閃過一絲陰冷,拳頭不由自主的緊握起來。嶽睿儒將他的變化盡收眼底,眼中上過一絲複雜之色:“我隻想死也死得明白!”
“好,我告訴你!”
“這一切都要怪你的兒子!他殺了我的兒子,我在我兒子的靈前發過誓一定要讓他全家為我兒子陪葬。今天我就要做到了,飛兒,你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刀疤黑衣人的眼睛已經泛紅,仇恨似乎已經醞釀到極致,隻待一顆火星。
“是浩暉麼......”嶽睿儒喃喃失語,心中充滿了淒涼,他低聲問:“是什麼時候?”
“六年前。我花了三年時間找他,可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無蹤。我又花了三年時間才找到你們。你放心,你不會孤獨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去下麵陪你!”
“我明白了,動手吧!”嶽睿儒踏出一步,眼神悲壯的看著住了多年的老房子,此刻生死隻在一念之間。刀疤黑衣人望著徐徐站出的嶽睿儒,眼中不由自主生出一種敬佩之情。
“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兒子吧!”刀疤黑衣人大刀一提縱身而去,一場大戰無可避免。
此時嶽文與小丫頭已經進入密林之中,靠著對這裏的熟悉他們將黑衣人甩在了身後,可是隻要一慢,很快就會被追上。兩人盡量走布滿荊棘的地方,盡管衣服已被刮爛,身上有多處刮痕。在兩人從一處密林穿出以後,一片火光如同黑夜之中的明燈一樣從遠處刺穿過來,嶽文下意識地看了過去,隻見在那密林之後火光衝天。嶽文心中一顫,那裏,是家的方向。爺爺,在那裏。小丫頭顯然看到了衝天火光,紅紅的眼眶中淚水已在醞釀,眼看就要哇哇而泣。嶽文迅速地捂住嶽千情的要咧開的小嘴,小丫頭的眼淚直接落在哥哥的手上,嶽文感受著妹妹的淚水,心中如同火燒,捂住小丫頭的手更是不住的顫抖。
“小情......快走。”小丫頭艱難的點點頭。嶽文之後一言不發,可是他手卻緊緊地握成拳頭,骨節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變白。他目光中帶著仇恨,帶著憤怒,帶著一種奮不顧身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