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眼睛裏幾乎要冒出火星子出來。這時我聽到門外有怪異的響動,隱約的是一個人影!我抓起地上的鞋子發狠地扔過去,嘴裏罵著,“你們這幫惡人!該死!”
靜靜馬上追了出去,卻也隻看到一個影子忽閃一下消失在拐角處,靜靜想去追,可也有些害怕,又折回屋裏來。
我看到靜靜的手上有一道血痕,問道,“靜靜,你手上怎麼流血了?”
靜靜抬起手看了看,發現有些不對勁,又借著燈光反複看了幾遍。這時我感覺我娘僵直的身體鬆垮下來,身體也有了些溫度。我輕聲喚了兩聲,我娘竟然答應了,“我兒,回去吧,娘沒事了。”
我還是不放心,接著問道,“娘,您剛才那是怎麼了?”我說完,不忘再看了看她的眼睛,已經恢複常態了。
我娘歎了一口氣,“娘累了,要睡了。”
我娘拿手撐著地想起來,靜靜見狀,趕緊上來扶住她。我娘要進屋,我順手拿了隻蠟燭跟著,到了內屋,我爹已經窩在床關睡著了。
我娘躺好了,衝我們揮揮手,“快去吧,時間不早了。”
我看了看我爹,想說句話卻沒說出來,我娘就把我堵回去了,“你爹就這樣吧,省的一會兒再鬧騰。我頭疼的厲害,我要睡了。”
沒辦法,我隻好跟靜靜一同出了屋,將門重新關好,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進了屋,靜靜首先向我展示她手上的血痕,“你瞧到這個了嗎?”靜靜問我。
“廢話,我當然看到了,剛才還告訴你來著。這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弄一下子啊,還疼嗎?”我說著抓起她的手,想去摸摸她手上的血痕。
靜靜趕緊將手抽回來,“這個你不能碰!”靜靜表情嚴肅,“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很奇怪?我的手是被那支花刺紮了一下,你瞧,這裏有一個洞……平常我們若是被針紮了一下,會有明顯的疼痛感,可是剛才我並沒有感覺到痛,隻是感覺到花枝碰到了手上,有一股子麻酥酥的感覺。而這流出來的血……你看看,有沒有很奇怪?”靜靜再次向我展示她手上的血痕。
我睜大了眼睛,看了半天,搖搖頭,“完全沒有頭緒。這不是正常的人類的血嗎?”我說完這句話,後背一陣發涼,“你不會也被那惡鬼……”
靜靜看我開始胡亂說話,趕緊打住,“我就說你才疏學淺,你不覺得我手上的血這麼快就凝固住了,很奇怪嗎?”
我再次抓起靜靜的手仔細看個明白,“是凝固住了,但是這不應該就會凝固的嗎?”
靜靜皺著眉頭搖搖頭,“現在是凝固了不奇怪,可是剛才被紮沒多久,被你提醒過後,我以現它已經凝固了,前後不出一分鍾,為什麼會這麼快?”
我表示這個問題我不感興趣,現在是又困又累,隻想好好睡一覺。“你這是想說明什麼問題?你想說你自己的身體倍棒兒嗎?算了,抓緊洗洗幹淨,別感染了……然後睡覺,明天還有事兒呢!”
靜靜拉住欲轉身離開的我,“楊錚!那朵花兒你不覺得也很奇怪的嗎?”
我已經合著衣服躺到了床上,閉著眼睛準備睡覺。
靜靜跳上床來,拿腳踩著我的胳膊,“你不許睡!你聽我把話說完!”
“哎呀,不要鬧了。你是學醫的,所以你會覺得所有違背你的所學知識,都是值得懷疑的。那麼,你有學識有沒有那麼精進呢?”
靜靜被我這樣一說,有些不高興,嘟起了嘴,“你總不能一意孤行,不聽別人的意見吧?你若是這樣,那我也不管你的事了。”
我一聽,趕緊從床上坐起來,抱住她的大腿,“這話說的沒水平,我隻是困了乏了,哪有不聽你話的意思!我抱著你的腿眯著,你快些說吧。”
靜靜蹲下來扶住我,“你說你叔伯之前將你叔伯放置在一個壇子裏,可以使她屍身不腐,對不對?”
我依然迷糊著,“對,是的。”
“而今天,你娘房間裏擺著的那朵花,根本就不是一個尋常之物!它依靠著瓶子裏奇怪的液體生存著,而這個液體,聞起來很奇怪,像是……”
我馬上來了精神,“像是什麼味道?”
靜靜抬起自己的右手,“我這手背上還應該沾有那液體的氣味,剛才滴在這裏一滴。”靜靜指著自已手背上的一個區域,“你聞聞看。”
我把鼻子湊上去,仔細的聞了聞,感覺這個味道真是奇怪,不刺鼻,也不芳香,倒是有一股子苦味道。“你能聞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