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老狼口的承受著塔拉部無情的箭雨,和猛烈的攻勢的時候,霍開山已經領著八百虎豹騎,連夜渡過了圖圖河,沿著河岸向北摸索,然後折返往西,停在了一處山坡上。
“我們距離落日山還有多久”坐在山坡上,任由馬兒去休息,安排好了警戒的人員,霍開山也不顧形象的和其他人坐在一起。
“稟騎督,這裏距離落日山很近了,按照我們剛才的速度,大約一個時辰就能到達。”魏時,是和衛子青一起從新兵營來到虎豹騎的戰友,隻不過衛子青表現更加出色,但是他也心甘情願的待在衛子青的身邊輔佐,但是這一次,被衛子青委派跟在霍開山身邊。
“一個時辰。恩,魏大哥,通知下去,抓緊時間吃幹糧喝水,一盞茶之後,我們再出發。”說完,霍開山也從腰間摸出自己的水壺,剛要喝一口,卻聽見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眾人都已經聽見,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拉住自己的戰馬讓其倒在地上,安撫著戰馬,讓他們不要發出聲音,他們自己也匍匐在地上。虎豹騎都有著嚴苛的紀律和要求,這八百人也都是虎豹騎中的精銳,自然知道麵臨這種情況如何處理。
漸漸地,馬蹄聲越來越近,似乎就近在咫尺。霍開山從身後摸出一把弩,冷靜的將弩箭放在弩機上扣好,眼睛緊緊的盯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冷冷的月光照在弩箭上,和有可能下一秒,這支弩箭就會帶去死神的微笑。
魏時見霍開山拿出了弩箭,也要求其他人裝填好,以備不測。像他們這種出來偷襲的部隊,一旦被敵人發現行蹤,就功虧一簣了。、
馬蹄聲折磨著所有的精神,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那時一匹黑色的駿馬,上麵坐著一個被黑色甲胄包裹著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人似乎沒有脊柱一般,任憑馬匹顛的自己來回晃悠,像是喝醉了一般。
“是自己人!”隱藏在前麵的士兵向後麵說道,然後快速的向前攔住那匹馬。眾人見警報解除,紛紛站了起來。
霍開山緊繃的神經慢慢的舒展開了,連續的晝伏夜出,讓他最近也有點神經過敏,畢竟這是一種違背人類生物鍾的行為,總是有點不適應。
“騎督,有軍情。”魏時剛剛上前去看了看情況,沒等霍開山放鬆一下筋骨,就跑了回來。
“怎麼了?”第一次領兵,霍開山多少還有些忐忑,想壓住這些兵油子,他還沒做好準備。看見魏時慌慌張張的跑回來,立刻讓他有點緊張。
“剛才是我們監視圖圖部的探子,他剛從速勒爾回來。”魏時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他說,他在速勒爾,看見了圖圖部的內訌!”
“內訌?”霍開山也被這驚訝的情報嚇了一跳。
“對,應該是圖圖部和塔拉部的內訌。我們早前得到消息,圖圖部和塔拉部在速勒爾集結之後,將向東北前往漠河鎮。司馬為了減小正麵的防禦壓力,通知了漠河鎮的守軍撤回到老狼口東北的位置隱藏,作為奇兵,在關鍵時刻突入戰場。所以我們在漠河鎮是沒有守軍的。”
“然後呢?”這些事情,衛子青可從來都沒告訴過他。
“我們在漠河鎮附近隻不過安排了一小部分兵力,拖延圖圖部聯軍的腳步。司馬覺得圖圖部的哈斯克和虎豹騎多次交手沒占到便宜,這次應該會對那些散兵遊勇窮追猛打,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在速勒爾殺了塔拉部的人,然後向西去了。”
“向西?”霍開山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對,向西。”
霍開山雙手背在身後,一會低著頭沉思,一會抬抬頭,看看天,在草地上來回走著,一遍走,一遍還喃喃自語著。顯然是在思考問題。
“魏大哥。”霍開山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轉身對著魏時說道,“有幾件事情麻煩你立刻安排一下。”
“好的。”
“第一,安排人馬立即出發,至少二十人,快速找到圖圖部的下落。今晚,我們務必將圖圖部一掃而空。”說到這裏,霍開山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淩冽。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