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澤半跪在地上,彎著腰很認真又有些敬畏地擦著皮鞋,因為那不是他自己的皮鞋,是TWO
MEN成員嚴泊超腳上的鞋。
狹小的臨時化妝間內有些擁擠。
旁邊的人從希澤身邊走過撞到了希澤的腰,希澤緊張地“啊”了一聲,手心膝蓋同時著地來穩住身子。
可頭還是不小心磕上了嚴泊超的腿,希澤緊張地抬起頭連說了兩聲對不起,正巧嚴泊超忙著接聽電話,似乎跟電話那頭的人吵上了,根本沒在意其它事,希澤連忙不作聲又低下頭繼續擦鞋,暗自慶幸嚴泊超沒注意到他。
希澤是個臨時小助理,說白了就是個跑腿打雜的,是明星助理的助理,並沒固定跟哪個團,隻要是公司的組合他都得聽從調遣。
做臨時助理才半個月,希澤今天是第二次跟TWO
MEN組合的班,他第一次跟2MEN時就見識過嚴泊超發脾氣,這人凶起來真可怕,沒講幾句話就把一個男臨時助理給逼哭了,因此,希澤對嚴泊超的印象就是個凶,能不接觸他就盡量不要接觸。
可別人吩咐他去給泊超擦鞋,他又不能推辭,隻能小心翼翼地侍侯嚴泊超的鞋子。
有驚無險地擦完嚴泊超的鞋,希澤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就怕嚴泊超挑出什麼毛病把他罵一頓,聽他講電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千萬別被他逮到機會撒氣。
“就這樣了,你自己看著辦!”泊超猛力合上手機,一隻腳暴躁地踹了下地板,膝蓋差點撞到希澤鼻子。
希澤嚇了一跳,不敢多磨蹭,連忙站起來低著頭說:“泊超哥,鞋子擦好了。”
話還沒說完,嚴泊超早已經走出了化妝間,似乎根本沒察覺剛才有人正在幫自己擦皮鞋。
強悍霸氣的背影從門口消失後,希澤才輕輕吐了口氣,還好又被忽視了,總之怎樣都比被嚴泊超當眾罵哭來得好,誰知道會因為什麼理由被罵,大概大牌就這樣吧。但不能否認,嚴泊超的氣場確實很強,看上去就不像普通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凶的人氣場就強。
希澤回過頭來又開始幫2MEN的另一個成員白政源擦皮鞋,他對政源的印象比較好,和嚴泊超比起來,政源顯得和氣得多,上次幫政源拿飲料時,政源還客氣地問他是不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雖然隻是客套問了兩句,但給希澤的印象就親切了很多,沒想到這麼紅的明星也沒什麼架子。
希澤幫政源擦鞋子就放鬆了些,但也一樣擦得仔細,邊角凹逢也認真擦了擦,其實那鞋子新得很,隻要麵上隨便擦兩下就行。
這時,旁邊有人接完電話就急嚷了起來:“啊呀!泊超昨天訂的東西,對方現在才跟我說沒貨,說要麼等,要麼換別的,怎麼辦,我現在去跟他說?泊超不是急著要嗎?”
政源笑了起來,連忙伸手拉住他:“你現在去跟他說,找死啊,沒看到他心情不好。”
“那等演出結束再說?”
“我看你還是找個泊超看了不會生氣的人去說吧。”
“啊?那,政源哥,那就你去說吧,我知道你最有本事了,好不好,政源哥。”那人誇張地討好起政源。
“哇,你別這樣撒嬌,我要吐了,哥!”政源開玩笑做了個嘔吐狀,又一把抓住旁邊另一個人的胳膊說:“找我們的經紀人大人跟泊超說吧,啊?阿雲哥,泊超不會對你發脾氣。”
阿雲甩甩手,故意不屑地說:“我才不管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好歹有重要的事再請我出馬。”後麵突然又壓低了嗓音,“泊超真發起脾氣,他買誰的帳啊,除了大老板。”
“阿雲哥別三八了,那你到底去不去啊?”政源問。
阿雲搖搖頭一臉賊笑,“這種事我去多大材小用,叫威裏去就可以了,多親泊超幾下,泊超還有什麼氣啊?”化妝間都是自己人,阿雲說著也不避諱。
希澤正擦著鞋子,聽到這話愣一愣,威裏?這不是在一起的男助理嗎,難道有別的威裏?這什麼意思?
這時,那個叫威裏的男助理轉過頭來,語氣頗為不快地說:“你們可別叫我,親幾下就可以,你們怎麼不去親他?”
阿雲並不在意,壞笑兩聲,上前摟住威裏肩膀,低聲說:“怎麼,鬧別扭了?其實我也知道,親這種程度是永遠不夠的,起碼也要手腳嘴並用泊超才可能消氣,我們當然做不了這個,你就幫幫忙,犧牲一下。”
“要犧牲你自己去犧牲。”威裏推開阿雲。
阿雲雙手一攤,“啊,他對我這種類型不感興趣,我對他這種性別也不感興趣啊。”
“懶得和你說。”威裏也出了化妝間。
希澤暗暗驚訝得張圓了嘴,之前有聽說嚴泊超和幾個女的有傳聞,原來他和男的也……難道嚴泊超是雙?希澤來公司後聽得多了,也知道有種人是男女通吃的。
“這威裏怎麼了?兩人鬧別扭了?”阿雲還在繼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