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風聽了半天,一頭霧水。
四天前淨的身?昨天檢查過了?我明明今天早上淨的身啊,而且還沒開始就發生了大火,跑了出來。
四天前?聯想到四天前自己剛來的時候聽到的那聲“林蕭風”,他不會是叫錯人了吧!不過,隻要那個“林蕭風”不出來,那就將錯就錯吧,隻要有機會,誰會想要當太監啊。周圍的人都淨了身,就自己沒有,這個秘密定不能讓人發現不然會有麻煩的。林蕭風的心性在同齡人中絕對屬於上等,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事實上,正如林蕭風想的,帶班公公是叫錯人了。由於批次不同,君安署是淨身一個登記一個的,沒有淨身的人他們隻統計個數,卻不記名字。而這周圍幾十號人都是認識的,他們從沒想過有人可以冒名頂替。他們大概忽略了世界上有同名同姓這回事吧。至於一起被帶班公公召見的曹文解等人,看到林蕭風變了樣子,但他們和林蕭風不熟,所以也沒在公公麵前多說,畢竟隻是小孩而已。
本來的話,即使叫錯了人,宮裏也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混進去的,讓一個帶把的混入**,這是禁忌中的禁忌!可惜百密一疏,早上一場大火偏偏讓操刀的師傅和另一個已經淨過身的“林蕭風”都葬身火海,連樣子都認不出來了。所以最後一道檢查的關口因為小刀劉的身死和帶班公公的草草了事而消失了,並且由於“林蕭風”已死,屍體燒的連有沒有淨過身也看不出來了,所以再也不會有人去找林蕭風算賬了。
就這樣,林蕭風被幸運光環籠罩著,以億萬分之一的成功率守著完整的身體進入了宮中!
“從此,新的生活開始了。”林蕭風望著周圍一片恢宏的宮殿建築群感歎……
“今天講講這個端尿盆,我知道你們不少人在家裏都幹過這活,但在宮裏你不準像家裏那麼幹。端尿盆時要注重表情、姿勢,一不能皺眉,二不能撇嘴,三更不能捂鼻子。這些也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不要把尿當尿,把它當成一碗香湯什麼的就可以了。”一個老太監在課堂上給林蕭風等新人講課。
他剛講完,台下就一片哄堂大笑。把尿當成香湯?你去試試難不難!
“有什麼好笑的!這工作本公會已經幹了幾十年了!”老太監尖聲喊道,但說著說著,竟然感到有點心酸,聲音哽咽了起來……
最近,林蕭風一直在宮中上這種課,每天上午都上課,有教鋪床的,有教疊被子的,還有教打掃的……下午老太監就讓他們去幫忙幹雜活。
這天下午,林蕭風正在內外宮交界處打掃,曹文解帶著一幫孩子走了過來:“林蕭風,聽說你挺受這裏的小太監喜歡的,以後跟著我混怎麼樣?隻要每天幫忙把我那份工作也做好就行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曹文解在家中就是一孩子王,即使到了宮中也還是十分蠻狠,林蕭風他們這批新人中不少人做了他的小弟,也有不少人得罪了他,被他教訓了一頓。他看林蕭風幹活挺細致的,再想想他自己那幫小弟幫他幹的活,簡直慘不忍睹,所以生出了讓林蕭風幫他幹活的念頭。
林蕭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掃自己的地說:“不了,我不習慣跟著別人混。”
“喂,你找死是不是!文哥讓你幫他幹活是給你麵子!”曹文解手下一個小弟躥出來罵道。
曹文解對手下搖搖手道:“林蕭風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商量商量。”
曹文解也沒辦法,手下的小弟沒一個有用的,他們連公公派給他們自己的任務都完成不好,更不用說幫他幹活了。曹文解也想把活幹的出色點,好被帶班公公青睞,所以隻好找林蕭風幫忙。
“不用商量,我不缺什麼,而且我想要的,你也給不起!”林蕭風淡淡道,他想要的自由,你曹文解給的了嗎!
曹文解忍不住怒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到底隻是個孩子,三言兩語不合就拳腳相向。
三個人衝了上去,林蕭風瞬間被撲倒在地。林蕭風年齡比他們小不少,他們又人多勢重,根本無法力敵。林蕭風被按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卻沒能夠站起來。曹文解走向林蕭風,一腳踩在他的胸膜上,猙獰道:“你幹還是不幹?”
“哼!”林蕭風怒哼一聲,“給我放開!”按住林蕭風的三人瞬間感到一股大力在往上湧。
“呦,沒看出來,力氣還挺大的啊。”曹文解看著林蕭風掙紮,嘲笑道。
林蕭風全身顫抖著,雙頰漲得血紅,嘴唇也咬破了,可是仍沒能掙來束縛。一會之後,三人感到身下沒有了反抗的力量以為林蕭風放棄了。但就在他們放鬆的時候,林蕭風突然發力,一用巧勁,像魷魚似的把身子從三人的按壓下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