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了杯麵迅速翻牆離開學校,並且對聞聲而來的校工豎起我帥氣的中指。
團子家住在城郊的某別墅裏,還自帶一個小花園,布置的要多歐式有多歐式,一按門鈴先有個菲傭給開門——每次看到那張淳樸的小黑臉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裏翻翻白眼,都什麼年代了?菲傭除了顯示比中國保姆逼格高還能有什麼好處?
不過這位菲傭阿姨蘇珊還是挺可愛的,目測是這個家裏除了團子唯一歡迎我的人,她使勁把我往她胸口一按:“幹啥(ha)來了啊春子?”得,誰讓她的中文啟蒙是******老師來著?
“那什麼,伊麗莎白在不在?”就是菜團子他媽,她最恨人叫她阿姨,也最恨別人叫她那土了吧唧的中文名,甭管誰,立馬翻臉!我可算長記性了,剛上高中的時候不懂事,上她家來了叫了一聲蔡阿姨,愣說我侮辱她!分分鍾泫然欲泣給我看啊!
“那老娘們喝下午茶去了”蘇珊阿姨大大咧咧的說:“小姐自己在家悶一下午了,我就尋思是幹啥玩意兒啊這是!你可快去瞅瞅吧!”
屋裏亮亮堂堂幹幹淨淨的,也不像鬧鬼啊,這是咋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團子的屋裏,敲門:“團子,咋啦?”
團子穿著一件櫻花粉的睡衣打開門,一臉委屈:“老大,你怎麼才來啊你!”
“收到你短信我就來了,這還是逃課來的呢”我一頭栽倒在團子那張巨軟的公主床上:“看你家挺正常的啊,怎麼了你?”
“還不是因為這個”團子氣嘟嘟的指著牆上的掛的畫,正是那張百目姬的畫像。掛在團子的床頭,依舊紫衣清傲,翩然如仙。
我凝視了一會,才笑道:“怎麼了?半夜跟你嘮嗑啊?”
“可不是,我天天做噩夢不說,你看”她讓我看看她的脖子:“我一睡覺就覺得她用繩子一類的東西繞在我脖子上,你看都是她勒青的,我昨天早晨起來就這樣了”
“我天”我仔細瞅瞅,的確挺嚴重的:“去醫院了嗎?”
“還沒,老大,這個真的不能放在我這裏了!”她說
“那放我家?”
“還是算了吧,我的意思是,我們就把她扔了吧”她說
“扔了?可是。。。。”我一驚。
“是啊,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把它扔掉呢”團子說
“那,就這麼扔了?不會出事嗎?”
“你帶了那把刀吧?”她問:“我覺得你那把刀是個驅邪的好東西,你應該衝著我和她之間這個距離揮動幾次,把我和她之間的繩子砍掉,然後呢,再撒上黑狗血什麼的,這樣,估計她就形神俱滅了,害不著我們了!”
我想了想,說:“行吧!”
打開木匣,那把寒光利利的刀就在裏麵,我麵對著畫,鄭重其事的拿起刀,團子被我的肅穆表情嚇得躲了老遠
“別躲啊,我又不知道怎麼蹭,萬一一個不小心紙蹭漏了怎麼辦,再出點什麼事!你過來幫我看著”我招呼她,團子小心的走過來,指著畫像的右側:“從這裏開始……”我突然躍身過去,一個餓虎撲食把她按倒在地上,用膝蓋抵住她的背,那把刀死死頂在她的後頸處。
“老大!你幹什麼呀!”團子急的小腿亂蹬。
“霧津姐姐”我的刀慢慢移動到她的百會穴處:“一千多歲就別裝loli了,你還想向西門小恨恨看齊?”
“團子”停下掙紮,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變得柔美動人“我還是小看你了”
“我是個馬虎的人不假,但是你也得看看你模仿的是誰,是我天天在一塊扯淡的團子同學!你語氣神態學得很像,但是第一,團子不會把畫像掛在床頭,她膽小,第二,團子即使明天就要上斷頭台了,也得配好衣服造型,下午五點還穿著睡衣,不是她風格,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的手用了把力氣:“說什麼形神俱滅?即使對於傷害過她的人,她也不會去傷害人家,這家夥就是一個善良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