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骨娘娘4(1 / 2)

“正常的屋裏啊,都有宅靈鎮守,醫院這種地方,修建的時候都會請真神鎮宅,妖邪不得靠近,就算是逮著空子跑進來的,也不能貿然闖入室內,有人的屋內陽氣重,又有神靈鎮守,除非是有人讓他進,才能進來,多數隻能躲在走廊電梯一類地方撿個漏。”

“我去,怪不得電梯老鬧鬼。”我說。

我奶在醫院裏走了一圈,說是知道是誰養的鬼了,讓我媽站在一條走廊裏罵,我媽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可我大姨懷著愧疚之心跑過來,擼開袖子就開始罵,果然,罵完詭異的事就發生了,從那條走廊裏經過的人都去了眼科,說有吐沫迸眼睛裏了不舒服——誰讓我大姨早晨吃頭蒜呢?

至於是誰我奶不肯說,不過我奶說,經過這一頓罵,那人就知道了咱這有人識破了他,不會找事了,且鬼怕惡人,知道咱們家惡,一般小鬼就不會近身了(怪不得我媽我大姨從來不遇鬼),我奶還在我床前放了一個彩瓷桃花繪的花瓶,花瓶裏供著一株黑漆漆的樹枝,從那以後我晚上別說遇見鬼了,連夢都少做了,我爸我媽倒是依然不信,尤其是我媽,一副打倒封建迷信的嘴臉,倒是真有操守,寧願相信親生女兒是神經病,也不願意相信鬼。

不過過兩天我爸媽就信了我,我有一天想上廁所,著急,從床上起來就去了,回來見我媽拿著便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趕緊通知醫院複查啊,這才不到十天,我那斷了的脊梁骨居然完完整整的長好了!

醫院領導研究來研究去,打死不承認是醫療事故,愣說我有特異功能,我媽盯著當時拍的片子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眼睛差點掉那上麵。

“我都跟你們說了吧!”我指指手腕:“這裏把那骨女吃了,說要用脊梁骨給我治傷。”

在我新嶄嶄的脊梁骨麵前,我爸媽終於暫時丟下唯物主義的觀點,圍著我一頓問,不過很快他們就得出結論,之前的診斷,是醫院弄錯了,我說的,絕對是天方夜譚。

氣得我又半天沒吃飯。

我奶捧起我的手腕捏來捏去,那地方越來越鼓,而且隨著我的呼吸微微起伏,透過燈光看,還能看到裏麵黑紅的血絲,“奶,這究竟是啥玩意兒啊?”

“這東西,我還真沒見過,要是你爺爺在就好了,還能認識。”奶奶帶著老花鏡細看了半天:“不像蠱,不像咒,也不像邪氣,倒像個活物,這是個啥嘛?”

“我跟您說那癩蛤蟆。”我比劃著:“撞我那一下,我這就疼了,您看是不是啥東西過到我這了?”

“不好說,不過這東西既然護著你,短時間不會害你,不怕,奶跟你說啊,這人啊天生帶了五百年修行,啥都怕人呐。”

“我不怕,就是怪惡心的。”我揉揉手腕,那鼓起一大片,就像一片紫紅色的淤血。

既然沒事了,我就被打發回家了,我爸媽像過年一樣高興,倒是我奶,沉著臉好幾天沒有笑模樣。

我臨上學前一天晚上,我奶突然鄭重其事的來我房間,讓我媽出去,跟我單獨說幾句話。

“媽,咋啦?孩子病好了,你咋不高興呢?”我媽說

“打你小時候我就一直納悶兒,你心咋就這麼大?”我奶恨鐵不成鋼,小時候我爸我媽門對門住著,我奶看著我媽從一個愣丫頭長成她兒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