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花三錢,苦菊二錢,小錦花一錢,小青皮二錢。小風,按這個方子抓藥。”老者吩咐完,又對著病者說道:“回去分三次熬藥,每天午時吃藥一次,共三天。藥要用小火慢慢熬,切忌又大火。如還沒解決火氣,吃完藥後在來問診。”老者有條不紊的開著藥方,藥方上的毛筆字蒼勁有力。
看那藥童,抓藥甚是奇怪,根本就不用稱量,而是隨手拈到。藥材分裝成四個小包裏,遞到老者的麵前檢查。老者更是奇特,同時用左手四個指縫夾起四個紙包,掂了三下。吩咐道:“這是你第一千次成功了,不錯,把藥混勻了吧。”藥童一聽這話,樂的差點沒跳起了,能得到老者的一個讚賞,可是很不容易。可當看到老者那冰冷的眼神之後,立即聽話的搗藥去了。
這是老者給藥童立的一個規矩,抓藥的時候隻能用手去感覺,不能用藥稱。中藥一般都是草藥,每一兩都有講究,所以這靠感覺抓起來特別麻煩。藥童錯了一次打十下手心,就為了練成這招,藥童挨打了不知有多少次。回回打的手心發紫,痛的直鑽心。
可就是有這樣的管教,藥童在一年之內終於的把這招給練成了。現在要是抓三兩,絕對的就是三兩,多一兩不多,少一兩不少。藥童練這招可比針灸的基本功耗的時間還長,針灸的基本功隻要熟記穴位和下針的力度就行。
藥童搗藥時,心裏美的想到:“今天終於能出去玩了,可是是好久沒有出門啊!終於又可以去看他們練拳法了。”藥童要練習著手量的稱藥,連續一千次不出錯才能出門,這麼長時間來,少年隻能窩在家裏。一次都沒有違反規定,老頭的規矩嚴著呢。
“撚藥不用心,去牆角背十遍老湯謠。”老者一個冷哼打斷少年的遐想,嚇的少年撚完藥後灰溜溜的去背老湯謠了。根本的就不敢頂嘴,如果頂嘴,那就是給背一百遍老湯謠了。
午時過後,秋日的太陽都懶懶的躲藏起來。正堂中,老者在宣紙上一遍又一遍的寫著毛筆字,這是老者閑暇的時候最願意幹的事。
藥童腳步輕慢的走過去,對著老者道:“師父,我一千遍沒有出錯了,今天是不是可以出門了。”
“任務你完成了,怎麼玩隨你遍。不用向我請教。”
少年如領聖旨,撒丫子的向外跑去,興奮的童心這時候徹底的活躍起來。此刻老者的臉上卻露出了罕見的笑容,低語道:“沒想到這小子竟這麼快的就能通過玄鬼手的第一境,老夫無意之間竟能撿到這個寶。要是性子不是那麼急躁就更好嘍!”說著話,從桌子中翻出來一個酒葫蘆,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這要是讓藥童看到這畫麵,非給把眼睛嚇出來,啥時候這老頭能有這性格。
老者姓田,性子極冷,藥童幾乎沒有看到他的笑。自己開了個小中醫堂,店麵小的可憐,每天還隻接待十個病人,性子極怪,每天多一個病人都不看。平常的時候對藥童幾乎是不管不問,藥童交什麼朋友,做什麼事都是自由。可一旦要是涉及到中醫、看病用藥上,那老頭才叫是一個嚴。
平常時候老頭自由提問,要是回答錯一點兒東西,輕則麵壁背書,重則就是打手心。這五六年過去了,少年都記不清打折了多少跟竹條子了。可在這個管教之下,少年的醫術也到了小成的境界,一般的小雜症少年也能手到擒來。
藥童本是街上的流浪兒,叫秦風。一次同在一起的小流浪兒生了怪病,恰巧碰到這郎中田老頭。老頭每天隻看十個人,多一個都不看,秦風愣是跪在門前三個小時才求動的田老頭。田老頭的醫術沒話說,什麼雜症都能給解決。
但是在治療前,田老頭對著秦風說:“我這缺個藥童,你就來補缺吧,就當算醫藥的藥費了。”
秦風當時著急的救人,忙磕頭拜了師父。
秦風雖然跟了田老頭身邊做藥童,可真就是沒受到過什麼罪。一日三餐的有保證,住的地方很幹淨,這都是以前秦風都不敢想的了。田老頭幾乎把自己的醫術都傳給了秦風,隻是秦風沒有達到田老頭那麼高的手段而已。
秦風快速的換下藥童的衣服,急忙的向城西的練武場上跑去了。每個孩子都希望自己成為英雄,秦風也不例外,來城西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拳。
城西的練武場,這是徐家的地界。外門弟子都在這練武場上練拳或是練槍,外門弟子,就是沒有得到徐家武館的完全認可。隻能在外麵練槍,每天都會有內門弟子來教這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