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陳墨(1 / 2)

還在犯著迷糊的川子被我這句話搞得徹底清醒過來,大喜道:“真的?你可別忽悠我!”我說:“哪能呢!我大早上的忽悠你幹啥!”一聽這話,川子隻穿著個小褲衩便從被窩裏竄了出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說道:“以後咱兄弟倆就一條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時,川子已經匆忙穿上了衣服,說道:“走,喝酒去!”

來到餐館,別人都在吃早飯,而我倆卻點了幾個菜,要了啤酒開始喝了起來,其他食客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倆,我估計他們的心裏肯定是在想:“這倆小子有病吧!大早上的就開始喝酒,還時不時的傻笑!”可對於我倆來說,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別人愛咋說咋說,老子高興就好!川子和我說:“幹這行就已經把腦袋別褲腰帶上了,說不定哪天,不是進去了就是嗝屁了,所以要懂得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兒,倒鬥嘛,早晚會遭報應的,就像川子的師父一樣,盡管沒遇上過什麼橫禍,但陽壽也是早早的便盡了......想到這些,我不由得一陣苦笑,心道:“吳焱啊吳焱,這些都是你自己選的,是你的命啊......”

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小上午,我倆便各自回家了,臨走時,川子說等他醒酒了便去買火車票,爭取過兩天就出發,盡快回去查清楚是什麼原因把他的腳變成那副德行的。我點了點頭,對他說:“行,你買好了票就去和我說一聲,我這兩天就不出門了,好好在家陪陪我爸媽,我這一走六年,剛到家沒幾天又要走,心裏挺對不住他們二老的。”川子點頭道:“對,咱做兒子的得孝順!要不不成牲口了!”我笑了笑便和他分手回家了。

由於昨晚沒怎麼睡好,加上早晨又喝了酒的緣故,到家之後,我躺在床上,一覺便睡到了下午六點多。剛吃過晚飯,川子便來找我,說車票已經買好了,周二出發。我看了看日曆,今天已經是星期六了,也就是說我還能在家呆兩天,僅僅兩天......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把要走的事和父母說了一遍,他們沒有加以阻攔,表現的更多的則是理解和支持。這兩天裏,我做了身為人子所應該做的幾乎所有事,也隻有這樣,我的心裏才會稍稍好受一些。

周二早晨,我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完要帶的東西後便辭別了一臉不舍的父母,獨自一人下了樓。到車站會和了川子,我倆便一起登上了去往首都北京的火車。

一路上,川子給我說了很多關於摸金校尉的故事和行規,比如什麼“雞鳴燈滅不摸金”什麼的,乍一聽感覺很玄乎,但一想起川子那隻長毛的腳和他說過的黑血毛的事情,就覺得世界之大,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了......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很快便在我和川子的閑聊之中過去了,出了車站,我不由得有些呆了,入眼之處,滿是繁榮昌盛之景,以前我一直以為北京和哈爾濱也差不了多少,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隻見四處高樓林立,大街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此盛景哪是哈爾濱比得了的!有很多見都沒見過的新鮮事物看得我眼花繚亂,恨不得再多生出兩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