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凜冽如刀。
大地冰封,白雪皚皚。南城城郊的一處荒山中,一個身負長劍,頭戴皮帽,身裹羊皮襖子的少年正散漫的在厚達三尺的積雪上緩慢的行走著。隻是少年踏在雪上,卻不曾留下腳印,甚是詭異。若是旁人注意到,必定以為是那地府中的幽魂。
少年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不時的喝上一兩口。走到一個雪堆上,看著身下冰凍的河流,見冰麵上到處是村民冬捕是時鑿開的冰洞。少年仔細的在河麵上瞄了瞄,尋找著什麼。一番無果之後,嘴裏歎了一口氣,“唉,一天沒吃東西了,腹中有些饑餓,想尋兩條魚去換點兒吃的也沒有。這些打魚的,也不說帶上幾條孝敬孝敬山神爺爺。”
抜開葫蘆的塞子,仰頭就要往嘴裏灌,頭仰得越來越高,嘴裏卻沒有幾滴酒液。砸吧砸吧嘴兒,又仰頭將葫蘆放進嘴裏,握住葫蘆的手還不停的搖晃著。
“怎麼就一滴?”仰頭搖晃半天,少年有些惱怒。用嘴兒使勁的吸允著,想要將那葫蘆內壁上的殘夜都吸到嘴裏。舌頭也使勁想要從那葫蘆小口中伸進去,甜食一番,久吸未得。口中用的力也越來越大,突然少年眼睛猛的一張,嘴裏嗚嗚的嘟嚷著什麼。
原來久吸未得,葫蘆又是密封的,酒液未舔到,反而將舌頭吸到了葫蘆上。拽了拽葫蘆,一陣吃痛,葫蘆卻是紋絲不動。少年一閉眼,使勁一拽,隻聽‘噗’的一聲。
“啊啊。嗚嗚。痛死老子了,他大爺的二爺的三爺爺,痛死老子了。”少年將手中的葫蘆一扔,張著嘴不停的吸著氣,不時伸出舌頭扭動一番,嘴裏不停的叫罵著。
“酒也沒了,我這心裏跟貓撓一樣!”
少年見沒了酒,索性打了個哈欠躺在了雪地上。看著天空中飄蕩的雪花,任由雪花飄落在臉上,涼絲絲的。
“下山一年多了,這花花世界雖然誘人,可就是身上銀兩無多了。這可是個難事兒,得想個辦法,怎麼著也得換點兒酒來喝。”少年思索著,想了想嘀咕道;“從師傅那裏偷偷帶來的什麼刀劍,玉石的,都給換了差不多了。”
解開羊皮襖子,露出裏麵的一件長衫,扯起來看了看,“就剩下從師弟那裏偷偷拿來的這件衣服了。看這料子,跟城西那王家的三姨太身上穿的料子差不了多少,想來能過活幾天。不過,我就這身衣服,要是換了還怎麼勾搭城裏的姑娘呢。”
少年伸手拍了怕頭上的帽子,顯得有些為難。
“要是撒時候,能和王家那漂亮的三姨太睡上一晚上,那就舒服了。”少年心煩不知如何買酒生活的是時候,想起在城裏看到的王家三姨太,心裏不由得甜甜的一笑。
“這女人,當屬我見過的美貌之最。那小臉蛋兒,跟花兒一樣。那小屁股,翹到我心裏去了。”少年自顧自的嘀咕著,回味著那天見到的王家三姨太,“不過春香院那小紅長得也不錯,雖然皮膚差了點兒,好歹也是個美人兒。等哪天,撿個一兩銀子,再花上三貫銅錢去樂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