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孫探問到。
“不會那麼容易的。。。”我喃喃說到。
“蠟燭已經沒有多少了。”慕容丹看了一眼幾隻快燒完的蠟燭。
“已經沒必要用蠟燭了,如果你的判斷是正確的話,那這條交界線一定是直線了。”螳螂說到。
孫探看著我們,猛地一拍牆壁說:“一句話,走不走?”
慕容丹似乎也橫了心,大灌了幾口水,拿出摸金符叩在額頭,低聲不知念著什麼。孫探見了,也取出他的紅底毛主席徽章,學著慕容丹的動作,將徽章叩在額頭,閉上眼睛低聲念著:“主席保佑。。。主席保佑。。。”
慕容丹收回了摸金符,打起神火手電,揮了揮手示意出發。
慕容丹踩著延入黑暗的交界線,緩緩向房間中部走去。螳螂緊隨其後,我也打起手電跟在螳螂後麵,林樂樂則跟在我的身後。
“小兄弟,走啦!”劉半天晃了晃還在祈禱的孫探。
“什麼?!”孫探睜開了眼,將徽章塞了,急忙跟到了林樂樂身後。
隊伍緩緩駛入房間中部的黑暗中,每個人都打著手電照著腳下,不時抬頭看看前麵的人。我們每一步都謹小慎微,如履薄冰,每個人都似走台步一般,不敢稍稍踏出那條交界線一步。
窒息的黑暗包圍著我們,神火手電也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顯得黯淡下來,隻能照到身邊不到一步遠的範圍。
隊伍中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都默默的在這黑暗中走著,沉默和黑暗侵蝕著我的神經,使我漸漸的產生了一種煩躁和厭惡感,我忽然覺得這條路根本沒有盡頭,我感覺我要一直這麼走下去直到生命結束。我開始厭惡周圍的黑暗,開始煩躁,我想張口說話,但卻發不出聲,我似乎忘了語言,如原始人一般,想說,卻不知道說什麼。
漸漸的我已經滿頭是汗,無盡的黑暗使我頭昏腦脹,似乎連呼吸都很困難,我隻能行屍走肉般的一步一步的跟著前麵的螳螂。人在黑暗中待的久了就會神情恍惚,不知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
腳下那條不寬不窄的交界線忽然晃動起來,我大吃一驚,猛地清醒過來,定睛看去,螳螂依舊還是在我前麵一步一停的走著,交界線還是靜靜貼在地上,並沒有晃動,看來是我精神壓力太大了。
我急忙走了兩步想跟上螳螂,卻看原本不過一步遠的螳螂的背影忽然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本以為是幻覺,我向前走了幾步甩了甩頭,再次看去,前麵還是一片黑暗,確實沒有螳螂。
我猛地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回頭看去,隻見林樂樂站在我身後,一臉疑惑。
“你怎麼不走了?”林樂樂問到。
“螳螂,螳螂不見了。。。”我顫抖著說。
林樂樂顯然也吃了一驚,轉身看去,她的身後,沒有孫探,隻有一麵冷冰冰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