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衝出火海向我們奔來,身上帶著滾滾的黑煙,如一個移動的煙霧製造機。
隨著黑影的靠近,他的麵孔也漸漸清晰,當黑影離我們不過五十步時,劉半天迎了上去:“慕容老弟···”
但迎麵而來的卻是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和一張大如鬥的嘴。
山鬼露出滿口的尖牙大叫一聲,劉半天驚的後退了兩步,急忙抄起散彈槍,對準了撲麵而來全身焦黑的山鬼。
一聲槍響,焦黑的山鬼應聲倒下,抽搐幾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我們跑到劉半天身邊,劉半天呆呆的站在原地,盯著腳下的山鬼,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沒事吧?”螳螂問到。
“不,不是我開的槍···”劉半天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散彈槍。
“什麼?!”
“我沒開槍!”劉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是我開的槍!”身後傳來了一個清亮有力的聲音。
我們回頭看去,慕容丹站在我們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他全身已經被熏黑,手裏踮著一把散彈槍。
“你沒死!”孫探激動的叫了出來。
“雲上鶴這個稱謂可不是浪得虛名。”慕容丹走了過來。
“啥也別說了···”劉半天伸手拍了拍慕容丹,難掩其激動之情。
我們六人互相看著,看著一個個狼狽的模樣,不禁都大笑起來。
“慕容丹,你現在比孫探還黑···”我笑的直不起腰來。
“我看你們幾個彼此彼此···”林樂樂笑著說到。
······
天已經破曉,火勢已經沒有先前那麼猛烈,我們坐在地上,看著遠處的熏天烈火,螳螂不禁歎息到:“千裏蠍,如此厲害之人,竟死的如此的狼狽。”
“竟得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呀!”劉半天也歎到。
“唉···誰叫他有分裂主義思想,又犯了‘左’傾錯誤啊。”孫探說到。
“對,還有點自由主義的傾向···”我順口接上了孫探的話。
“你倆開批鬥會呢?一有機會就扯。”林樂樂瞟了我和孫探一眼。
“是是是,今天的美好生活來之不易,我們不能忘記革命老前輩的流血付出。”說著孫探起身給螳螂、劉半天、慕容丹各鞠了一躬。
“沒錯,我們要謹記革命前輩的教誨,繼承並弘揚革命前輩的精神,腳踏實地的前進,拒絕投機倒把,為早日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添磚加瓦!”我也順口接到。
“說的好哇同誌們,讓我們架起革命的小車隻管向前推啊,扛起革命的大旗隻管向上搖啊,當赤旗插滿每一個角落,當凱歌響徹在藍天之下,我們,就迎來了偉大的勝利!”孫探興奮的甩著雙手。
慕容丹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揉著胸口說到:“停,停。這,這兩位小兄弟,年紀不大,詞兒倒是不少,笑的我胸口疼···”
“先看看怎麼才能走出這鬼地方吧。”螳螂環顧著四周。
我這才想起我們還被群山包圍著,不免泛起一點失落感。
休息一陣後,我們一行人登上了一旁的一個光禿禿的小山頭,與其說是山頭,不如說是個大土丘,不管怎樣,總是站的高,看得遠。
站在山頭上望去,四麵皆環山,包圍著中間的空地,大火就在我們這座小山頭下,四處都被連綿起伏的山脈堵了個嚴嚴實實,竟沒有一個缺口。我們不禁頭皮一陣發麻———既沒有缺口,我們是如何進來的···
看來我們毫無退路,我們垂頭喪氣的坐在山頭上,我拿出玉璧,想從上麵找到一點線索。
我也略懂些風水,看出玉璧中間一指寬的孔代表陵墓位置(第二十四章已具體說明。),但這似乎沒有什麼用處,我們現在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我呆呆的摸著玉璧中間的孔,漸漸出了神。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的手指碰到了玉璧上的凹刻符號,我這才回過神來。我又端起玉璧放到眼前,細細看著每一個符號,發現玉璧中間的孔的四周圍了一圈三角符號,三角符號代表山脈,我走到山頭邊,看著四麵環繞的山,猛地感覺和地圖上有驚人的相似。也許我們正站在地圖上的一個三角符號上,也許下麵就是···
我和慕容丹說了我的想法,慕容丹起身站到山頭邊,眯著眼睛看著四周,口中念念有詞。
幾分鍾後,慕容丹指了指遠處的空地,略帶興奮的說:“沒錯,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