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誌隨手拿過,一陣青色光華閃爍,聖旨頓時被收入了儲物手鐲,親眼見到這一幕,賈青山瞪大了雙眼,有些發愣。
賈富貴哈哈一笑,對於堂弟的表現見怪不怪,初次見到汪誌的時候,也曾為他偶爾展露的仙法震撼不已。
汪誌收好聖旨,麵色變得古怪起來,他一聲不吭,原地度了數步,口中不停念叨什麼,隔了好半天,終於是站定,朝賈青山問道:“天元皇朝曾今冊封過幾位鎮元大仙?”
其餘二人還道他對聖旨內容心有疑慮,也不敢打擾,卻哪知道話鋒一拐,直接問起了封號之事。賈青山仔細想了想,卻道:“天元皇朝地處大陸邊緣,周圍數個國家相連,卻甚少聽聞有仙人駕臨的傳言,根據天元編年史記載,建國至今數百年,也隻擁有過一位供奉,封號自然也是鎮元大仙。”
汪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心下暗道:“這還真是機緣巧合,不知那位神話傳說中的上界真仙,倘若知曉自己盜用了他的封號,是否會大動肝火。當然,傳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就算已經見過殺神白起,也聽說過鼎鼎大名的薑子牙確有其人,汪誌也不會真當做鎮元大仙確有其事。”
既然已經決定從天元皇帝那裏,了解更多修真者的消息,汪誌也就不在這些小問題上糾纏,反倒是目光閃爍,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似笑非笑道:“當天元國的供奉,我有什麼好處,需要為天元國做些什麼?”
賈青山心道有戲,隨即滿臉羨慕地說:“好處甚多,甚多呐……”他一臉迷醉地說道:“天元國庫為仙長開放,皇家秘寶隨意使用,在天元城內擁有開府建牙的權利,可以訓練私兵,開疆擴土,征戰殺伐任憑喜好,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在天元城對外戰爭的時候,斬將殺敵,取敵人統帥首級,無非是殺幾個閑人罷了,對上仙的手段來說,簡直是一本萬利,無本買賣,穩賺不賠啊!”
賈富貴聽得眼冒金星,也在一旁湊熱鬧道:“上仙,我本家兄弟絕對不敢期滿上仙,當了本朝供奉確實有天大的好處,到時候上仙開府建牙,長居天元需要人打點家財,處置閑物,我可以為上仙調配一批合格的管事過去,想來國庫中那些俗物仙長是看不上眼的,那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上仙也用不著,不過可以大批量取出來,屆時上仙需要下官跑腿,做任何事情,那都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雙手搓了搓,十個手指上的碧玉扳指嘎嘣,嘎嘣作響,滿腔熱情被金銀財寶勾動起來的賈富貴,猛然長歎一聲,有些哀怨地說道:“這些時日,上仙常駐府上,一應開支都是賈某人私下所出,哪水靈靈的妙齡舞姬,跳起舞來風姿卻是極佳的;哪價值堪比黃金的百年陳釀,入得腹中,味道卻是上好的,那一應端茶侍寢的妙人兒,價錢可是不便宜的,我這數年省下的俸祿,卻是大大地縮水了一番,天見尤憐,仙長如今做了天元國供奉,這些俗物屆時可得給小老兒留下一份!”
汪誌強忍衝動,他很想跳起來暴打這個無恥猥瑣的小老頭一頓,見過開房愛戴照相機的陳某人,卻沒見過睜著眼睛,把瞎話說到如此份上的老潑皮,瞅瞅這廝身上長年不舍得換洗光華璀璨的金絲玉縷衣,還有哪十枚又粗又大價值連城的玉石扳指,他懵然無語。
“既然如此,我們便出發吧,早日去到天元城,我還有要事需跟皇帝陛下詢問一二的,”淡淡地瞅了瞅一臉苦瓜相的賈富貴,汪誌有些好笑道:“放心,少不了你那一份,如果國庫真的可以隨意挪用,我定然給予你機會遣人替我打理府邸。”
賈富貴終於鬆了一口氣,兩顆眯眯眼笑得跟月牙兒一樣,又道:“上仙既然應諾,那小老兒自然是放心之極的,此去天元需要數日光景,我便不耽誤二位行程,還是仙長的麵聖事宜要緊。”
賈青山眼瞅著無比得意的堂哥,心下暗道:“這本家兄弟,數年不見麵皮上的功夫可是日益見長,這斂財的手段也是爐火純青,不行,此番回去,我得把哪不成器的長子給他送來,跟隨學習數年,如此,何愁我家財不豐?”
眼瞧著賈富貴一身華麗無匹的掛飾,心底又是一陣酸意翻滾。
汪誌瞧得好笑,卻也不介意這二人的齷齪心思,隨著修煉時日增長,對於凡俗之物他也不像從前那般在意,‘無為上清訣’接下來該如何進階,他也是一頭莫展,反倒放寬心態,準備借機在這座大陸遊曆一番,說不準機緣到了,自然會心有所悟。甚至於,能遇見幾個同道之人,那則再好不過。
兩人告別賈富貴,一聲令下,所有軍士迅速集結,汪誌在賈青山執意邀請下,坐進了寬闊舒適的馬車。身後是一群威風凜凜的帶刀侍衛,在其後則是負責護送的兵丁,一行近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朝著天元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