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山峰時我的身邊僅剩下四個人。
我的爺爺,母親,姐姐,文藍,柳雨絲。
冥冥中有一種執念讓我不顧一切的往山峰上爬。
“哢嚓!轟,霹靂啪啦!”閃電中我竟仿佛看到了柳雨絲望著我的臉……由白皙轉成焦黑!
閃電過後她變成了一尊靜止不動的焦炭塑像,她的頭還保持著看向我的姿態。
我發現自己竟無動於衷,同時對於自己的無動於衷並不覺得意外。
撇了一眼她,我繼續往上爬。
眼看山峰近在眼前,又是一次電閃雷鳴,文藍也變成了焦炭塑像。
“轟哢嚓!”這次是爺爺。
“轟哢嚓!”這次是母親。
馬上就要到達山峰了,整坐山上就剩下了我和姐姐路雅竹。
“轟!哢嚓……”這一次,我並沒有見到我的姐姐變成焦炭,忽然所有的感覺,思維,情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抬頭,一道閃電準確的向我劈下來。
我感覺,姐姐她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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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一個機靈我瞬間醒了過來,滿耳轟隆的火車運行聲音。
“我沒死?”我的思維停留在剛才的畫麵,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原來是夢……呼……”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我想應該也就是一瞬間,那種恐懼離我而去,我清醒了過來。
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縫隙裏麵直射在我眼睛上,晃的我看不清麵前。
伸手把窗簾拉嚴,原來已是豔陽高照。
文藍和柳雨絲都清醒著,看上去精神很好。那個禿頂男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小夥子,穿著藏裝,臉上兩團紅潤,正在用熟練的漢語和文柳二人聊著什麼。
見我醒過來,文藍臉色一苦,道:“你可醒了,趕緊讓道,我要去廁所,你這個家夥睡得太死,怎麼叫都不醒,憋死我了!”
我摸出手機一看時間,八點整。
抻了個懶腰,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散架子了,車上人已經少了很多,有的地方還能看到空位。
一起身我一個趔趄好懸沒趴下,原來我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等文藍出來後我挪到裏麵,慢慢揉著腿。
過了一會兒腿上開始像針紮一樣又麻又癢,我自己都不敢碰,因為一碰首先就止不住的癢,其次便是針紮一樣的疼,完全忍受不住。
等了好一會兒腿好了我才去廁所。
柳雨絲和那藏人小夥聊的很來勁,我聽了幾句,原來那藏人小夥家裏都是漢族人,後搬去西藏的。
聽著聽著我也加入了他們,一起聊著。
不過那藏族小夥的穿著我看著都替他感覺熱。
9:40,西安站到了。
西安是個富有曆史文化氣息的古都,我一直很向往。文藍說我是個文藝青年,天天閑的蛋疼扯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
過了一會兒,列車開動,看著這座文化古城緩緩離去,我想我以後一定要來一次。
……
及其無聊的熬過車上漫長的時光,下車後我們的腿都已經浮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