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杯,一口喝幹,這才覺得嗓子好多了。勉強可以講話,隻是聲音很沙啞。
我問她:“你知道是誰送我來的麼?”
她翻了個白眼,道:“不就是他麼!”小護士的手指著旁邊一個醫院用的那種隔離屏風道。
我趕緊繞到屏風的另一麵,頓時文藍一身病號服躺在那裏的樣子映入我的視線。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勻。
我盯著文藍看的時候那小護士繼續說道:“這人穿著露臍裝背著你來的,一進我們醫院門就大聲嚷嚷,還非得要一間單人病房,還得給他再加個床,還以為這是住旅店呢啊?就他身上那幾個蚊子咬的包,還非得要上藥,要包紮!切~”
那小護士邊說邊把我扶到了我的病床上,不由分說繼續給我打針輸液。
看到文藍沒事,我也就安心了,不然他要是有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活在愧疚當中。
重新躺在床上,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一下便不可抑製的的想到了那個神秘的背影,是他救了我們麼?
……
中午兩點多的時候,文藍終於睡醒了,他去食堂打了兩份飯,我們一人一分吃了起來。饑餓多時的肚子終於填飽了。
本來十一點半的時候那小護士問我需不需要她幫我打飯,不過文藍沒醒我根本沒什麼心情,之後文藍一醒我就感覺到了肚子在打鼓,奈何肩膀的傷牽扯走路,於是打飯這個光榮任務便落在了文藍身上。
在醫院住了兩天,兩天後我出院回到學校,對於我到學校第一天就能受傷這件事,我的室友門都很好奇,我總不能說是被鬼抓得吧,於是隻好撒謊說是被一隻野生大貓撓的。搞得之後的好一段時間裏去後山散步的學生數量銳減。
因為我光榮負傷,所以接下來的軍訓我便理所當然的直接被學校批準不用參加了。
半個月後我的室友以及班級同學全都黑著一張臉……隻有我沒被曬黑,於是從此我便多了個綽號“小白臉!”
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後便開始了正式上課,對於專業課我還是比較好奇的,不過聽了幾節也就不覺得新鮮了。
高等數學課上,講課的是一名五十來歲的叫獸,外表絕頂聰明,講課挺風趣幽默。不過即使他講得再有趣,我們仍然聽得趴倒一片……
教室裏盡是均勻的呼吸聲,我前麵坐著柳雨絲,今天她穿了一身淡綠色的麻料長袍,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緞帶束在一起,很古典。看著仍然有一種仿佛隨時都會乘風飛去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空氣中有股男孩子特有的汗味,然而我坐在她的後麵,鼻中盡是一股請新的味道。她安靜的低頭記筆記,偶爾也會看看窗外發會呆,筆記上落下的地方她也不在意,直接跟上哪記哪。看得出她很隨性。
不自覺的我就會被她吸引,柳雨絲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安靜,優雅,淡然。這在別的女生身上是非常少見的。
她給我的感覺就像盛開在空穀的幽蘭,卻又沒有那麼芳香,隻是清新。
靠!我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