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樣,音樂響了,就代表著儀式的開始,就是四肢斷了,也要給我爬到儀式場所。”在這近乎沒有人情味的第五條校規驅使下,幾乎所有人都早早的來到了靜心潭旁,奢侈的,拿個墊子;節儉的,鋪一張紙。總也是坐下了,除去因傷隻能躺著的金以外,沒有就坐的,怕是隻有無名了。
這也難怪,半人高的《勇者經》光是展開就需要小半天時間,更別說無名在將它收起後還要在這個空蕩蕩的圖書館裏獨自尋找出口。
即使運用了戰鬥法則,無名還是沒能避免那五分鍾之內情有可原的遲到。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雖然躺著的金周身纏著繃帶,但他好歹是隱匿在人群中的,不是那麼容易被發覺。可站著的無名就不一樣了,你想想180的個子就那麼直闖闖的立在隻有60厘米的人叢中,怎麼能不叫人注意,於是,看到無名的校執法者走了過來。
“同學,請自行接受懲罰。”
“懲罰?為什麼?隻因我晚來了些,錯過了這無用的形式主義?”見識了校執法者不講理的無名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這樣,要是我這次擂台沒拿第一,我就自願受五人,不,十人份的懲罰。”
“這可是你說的,一定記好了。”執法者恨恨的瞪了無名一眼,轉身便要離去“行了,快坐下吧,免得一會大家都認識了你這張將要因懲罰而扭曲的臉。”
“要扭曲,也是你先扭曲。”就在執法者轉身的那一刻,無名出手了,帶著白色霧氣的一記直掌下去,執法者在擂台前以鮮血畫出了一條鮮豔的弧線。
“啊~~~~~~~”執法者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著,但,對於這樣一個已是筋脈寸斷的人,又有誰會同情他呢。NOZUONODIE,這便是最好的證明。待他被另外的執法者拖走後,校長走上了擂台,全然不顧腳下的血液,他仰起頭說道“同學們,今天,此刻,我有幸站在這裏見證第20屆新人擂台賽的開始,本次新人擂台,同以往係統抽簽決定對手的方式,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對手進行對戰,但隻能一對一,積得一百分者,將晉升至第二輪,第一輪比賽持續時間為三天,請大家抓緊時間,也請達到一百分的同學不要惡意刷分,多給別的同學留些機會。好了,”校長清了清嗓子“我宣布,本屆新人擂台正式開始。”
也正是校長宣布開始的一刹那,一位身著魔術師服裝的少女突然出現在了台上。“【幻符師】一厘申請挑戰葉飄飄。”
“嗬。”麵對這點名的約戰,葉飄飄輕哼一聲便從趙憫身旁的座位上飄起,直直的飄到了擂台上“【疾風收割者】葉飄飄,接受挑戰。”
此時,校長已經回了執法者大殿,留下一位較年長的執法者充當裁判,然而,在賞金之世的決鬥中,裁判不過是個喊開始與宣布勝負的角色罷了。
“兩方選手就位,戰鬥開始,生死由命。”帶著幾絲顫音,宣布完開始的裁判飛也似的逃出了擂台。而就在他剛躍出擂台的那一秒,台上的二人便開始了交鋒。
一開始,還隻是試探階段,雖然這二人都是校內有名的柔弱美女,但真打起來了,敢問誰還會憐香惜玉,更何況,這一厘還是個叛出門派的叛徒。一開始,趙憫隻是覺得她眼熟,後來,當她說出一厘這個名字時,趙憫便確定了這個家夥就是師父曾提到過的那個為了永久美麗而投靠邪教的叛徒。盡管趙敏此刻極為想上去親手手刃了她,但是,已經開始的決鬥是沒法變更的,於是,趙憫就隻能握緊拳頭,恨恨的看著台上自己心愛的女人和門派的仇人戰鬥。
叛徒不愧是叛徒,有了離開師門的決心就如同成魔般無所畏懼了,一厘這個妹子,就連試探也帶著滿滿的殺氣。長發飄動,符文閃光,一張張躍動的精靈在一厘身旁圍繞,隻是一個輕微的抬手,攜帶這各種奇葩效果的符文就如同暴風雨般向葉飄飄飛去,麻痹,中毒,燒傷,凍結,隻要有一種命中了這之後的戰鬥都會變成單方麵的碾壓,說實話,連台下也為葉飄飄擔心起來,但,她卻笑了,是那麼的自然,在略過正午的陽光下,看起來弱弱的葉飄飄散發出了一種女神特有的氣質。
“拂麵微風。”一個極為平淡的技能便是葉飄飄對一厘所有絢爛效果的回應。
一陣微弱的氣流從葉飄飄身後向著一厘流去,觀眾們剛看到了葉飄飄長發的舞動,那些原來還閃著光芒的符文便被碾碎做了粉塵,風繼續走著,攜帶著原先向葉飄飄攻去的效果,符文本體碎了,但它們的效果卻是留在了風中,麻痹,中毒,燒傷,凍結所有的所有都融作了一團。然而,一厘也隻是笑笑,纖細的手指伸入口袋,再出來便又夾著兩張符文,這製造符文的速度令所有人震驚。突然,一種奇怪的念頭在趙憫心中升起,趙憫隱約覺得這位叛徒之所以投靠邪教的原因,可能不隻是為了永久美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