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天氣工廠被無道破壞,這原本寒冷的冬卻是滿溢著生機,清晨的霧氣籠罩,靜心潭閃著微光,樓上的無名耳尖微顫,還帶有幾絲睡意,不是被凍醒,也不是尿急,全憑著對自身感官的信任,無名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硬是拖著自己的身體,從辦公樓頂上猛地彈起。避開了不知從何處發出的音波的震擊。
落地方醒,原已殘破的辦公樓早已化作了一縷塵煙“好險!”無名擦了擦頭上驚出的冷汗,又嗅了嗅周圍的空氣“老黑死了,從殘留氣息和音波振幅來看,這個身法和戰力都在我之上的家夥,就是昨晚閃過的黑影了,不過,她的目的是什麼呢?”雖然心中仍有萬千疑慮,但無名還是止住了思考,不為別的,僅是兩個同行的早起者的談話。
“聽說了麼。二黑昨晚被人打死了。”
“什麼?怎麼可能?這事無心都做不到,哦,我知道了。你在逗我。”
“我哪敢啊,你看看這辦公樓,都塌成什麼樣了,估計這就是昨晚的戰場了,這威能,不知又是那尊大神幹的。”
“我天,快走吧,要是一會被校執法者懷疑上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哦,對對對,快走快走。“
二人飛也似的離開了,正如他們飛也似的來,獨留無名一人在風中淩亂“那個家夥是二黑?那老黑是誰?他又為什麼要冒充老黑?為什麼這裏會有破天教徒?還會用暗之縛,等等,暗之縛!”無名走了起來,帶著深深的思索,回憶裏的曾經,也有一個邪教徒,那是無名活到現在唯一失敗的一個任務。
那次任務,有管理者大叔和一個會開眼的符咒師的幫助,占著天時地利人和之位,坐擁龍脈和鳳魂,明明計算好了可以打中的致命一拳卻如同注定一般偏了一厘米,然後,那個邪教徒斷臂而走,無名愣是被關了三十天的禁閉,大部分細節已記不太清但無名卻是清楚的記得,那個邪教徒的技能也叫,暗之縛。
帶著自信的微笑,無名停在了自己所屬的五班門口,輕釋些力道,一個破天教專屬封印赫然現出了形體“破天教,我找到你了!”無名一拳砸向了石門,僅是一擊,咒術盡破,石門碎裂,然而,待塵煙散去,無名見到的卻不是想象中手執武器的破天教徒而是兩個正在打鬥的人和一群驚呆了的“小夥伴”
那兩個戰鬥著的人,處於上風的出手敏而剛,身法遊而不散,每拳都閃爍這金屬的光芒。若是在旁人看來,這人非常的強大,不過,在無名看來,這就是個可以一拳虐殺的戰五渣。所以,無名的注意力反而是集中在那個正處於下風的少年身上。那個少年雖然早已是遍體鱗傷連抬手都變得不連貫,卻仍有著堅毅的眼神。那眼神,在告訴他的對手,也在告訴無名,它的主人,將來會是個強者。
也就是一瞬之間,下風者動了,手中緊握著的早已浸滿血液的符咒終於貼在了上風者身上,下風者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爆破法符·炎!”隨著下風者一身怒吼,法符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四周驟變的溫度讓無名也不禁感到驚訝,也就是一刹那,上風者已捂著肚倒在了血泊中。“兄弟們,給我上,狠狠的修理他。”“是”原先嚇傻了的小夥伴爆發出了戰鬥的意識,紛紛舉起武器向下風者打去,而就在那些武器將觸及下風者,且下風者已棄療的接受了自己將死的命運時,無名動了。
帶著一陣疾風,在原地留下幾絲霧氣,而那些小夥伴則是直接被震飛出去,武器也閃著寒光插入了那幾人身旁的牆中,無名背對著他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這笑容在下風者看來,卻如同敲響了的死神喪鍾,小夥伴們麵露驚恐,帶著敬仰和恨意。無名卻是很享受這種目光,又進而轉身向著謎之組所在的小院“大叔,你欠我一個願望了。”
猶記曾經,在無名還很小的時候,他第一次和大叔一起出任務,對戰【血茗】安雅時,他被血茗一杯水潑斷了經脈,也是同樣的眼神,也是同樣的轉身,不過,上一次是別人而這一次卻是自己。還記得大叔曾說過“無名,記住了,以後不準對你的敵人露出這種眼神,這種眼神,隻屬於弱者。”也還記得曾和大叔打過的賭“大叔,如果我在二十歲之前得到了這種眼神,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沒想到竟然會實現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