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很奇怪麼？”禹無極低沉的聲音在他腦中回響。
“這是怎麼回事？”塗飛遠低聲道。
禹無極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也不清楚。我雖然活得比你長一些，聽過見過的東西也比你多一些，但卻從未見過類似的東西。這幾把骨刃應該是有極大的來曆，但到底是什麼，我估計沒人知曉。”
“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塗飛遠皺眉道。
“應該是和你們星劍流的養劍術差不多，以身溫之，以神養之。這骨刃卻是以你體內的精血供養，以魔氣潤澤。用你們仙盟人士的話說，應該是一種邪物。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到這東西的。”
塗飛遠的手掌微微一翻，那六支骨刃像是有靈性一樣驀然縮了回去，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塗飛遠也早就習慣了這種古怪的現象，他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管他是什麼東西，反正還挺好用的。”
禹無極低聲道，“你已經修成了第一重天魔神鑒。以後更要處處小心謹慎，尤其不能在成天雷等人的麵前顯露出絲毫的痕跡。你必須知道成天雷也修煉了這種魔功，雖然他不得其法，修煉上誤入歧途。但他對魔氣的感應卻應該比一般人更敏銳。”
“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塗飛遠得意地道。
“我在看來，你並不知道。”禹無極冷笑道，“天魔神鑒是一種根本沒有定勢的魔道奇功。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有一千個人修煉這種魔功，最終會練成一千種不同的功法。”
“啊？”塗飛遠愕然道。
“因為這種功法根本沒有定勢，你怎麼理解都可以。任何人在不同的角度去理解，都會得到不同的解釋。這一點和你手上那卷太上道篇是一樣的。道可道，非常道。就像這星劍峰，橫看成嶺，側看成峰。正是由於這種極大的自由變數，才造就了這種功法成為擁有無限可能的極致魔功，你知道我練成這第一層功法用了多少年？”禹無極淡淡地道。
“多少年？”
“四十年。”禹無極平靜地道，“從我開始修煉到真正練成第一層，用了整整四十年。而你隻用了兩個多月。當然，這一方麵是因為你的資質出奇，另一方麵是因為有我在引導你。才讓你避開了所有的彎路。”
“這……”塗飛遠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不必感到驚訝，事實就是如此。一旦成天雷知道你練成了這第一重的天魔神鑒，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麼？”禹無極低聲道。
“這麼說，我豈不是死定了。”塗飛遠摸著鼻子道。
“這倒也未必，你這幾支骨刃很好地吸附了你體內所有的魔氣。隻要你小心謹慎，即便是他存心試探，也找不出你的任何把柄。”禹無極低聲道。
塗飛遠正要說話，禹無極卻低聲道，“小心點，外麵有人來了。”說完他再次無聲無息地沉寂了。
塗飛遠有些奇怪這地方布下了禁製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會有誰在外麵？他心念一動，立刻轉身走出了這片桃林，回到桃林精舍的外麵，果然有人在朝這個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