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nock,knock!”東冉邊說邊有節奏地敲了兩下羽文的房門。
“我就知道你沒起來。”東冉這話雖然是說給羽文聽的,可聲音卻極小,仿佛一個家庭主夫在獨自哀怨。
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了,隻見羽文穿著身小猴圖案的花睡衣,蓬鬆的頭發毫無章法地散落在肩上,一臉倦容地站在東冉麵前。東冉便不好意思再抱怨了,反而有些自責自己的冒失。
“你這是去了趟花果山嗎?”東冉開玩笑地說道。
“煩!”羽文皺著眉頭,在東冉的右手臂上掐了一下,把他揪進房間。
“你今天又怎麼了?”羽文邊梳頭發邊問道。
東冉並沒有回答,而是搗鼓著他袋子裏的東西,並習慣性地一屁股坐在羽文的旁邊。原本一張小小的椅子更顯得擁擠了。
差點掉在地上的羽文正準備發起攻勢奪回座位,隻見東冉拿出一袋散發著草莓夾雜著麵包芳香的紙袋。
“給你帶了兩個甜甜圈。”東冉討好地說道以防被趕下座椅。
古有受人錢財,**。今有受人之甜甜圈,替人以解憂難。正好肚子幹癟的羽文看到有好吃的,便立刻歡喜起來,也就不打算和東冉計較了。
“學校最近不是在開始籌備畢業晚會的節目單嘛,我。。。”東冉還沒講完便被羽文把話搶了過去。
“你又要唱歌啦?”羽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我怎麼不能唱歌了?”東冉急得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
“你不記得去年在學校春晚的時候你唱的那首《浪花一朵朵》啦,連我旁邊坐的老外都聽出走調了呢。”羽文又開啟了揶揄東冉的模式,看著他認真又冒著傻氣地表情羽文自己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所以我不是來請教你了嗎,反正也是我演藝生涯的最後一次了。”東冉故作惆悵地說道,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每當東冉想要練什麼歌的時候,他都會來找羽文來切磋。嗬嗬,與其說切磋,倒不如說是他想聽羽文唱歌。不擅在人前表現的羽文卻有著一副好嗓子。東冉覺得她的聲音很清澈、溫柔。就好像冬日裏送上的一個擁抱,一直暖到心裏。總之,東冉喜歡聽羽文唱歌,有時甚至故意唱錯跑調,好讓羽文親自示範。
而說到上次的學校春晚,東冉本來隻是擔任樂隊的吉他手的,因為主唱前一天晚上不知吃了什麼“山珍海味“,第二天肚子鬧個不停,還沒堅持到彩排整個人便癱了。主唱掛彩總得有有人頂替吧,不想樂隊裏的其他成員都是半吊子,唱得一個比一個難聽,於是音色還算可以的東冉順理成章地被推到了舞台中央。隻是在台上的時候,東冉儼然把一個歌唱節目演繹成了一個搞笑秀,逗得台下笑聲一片。不過東冉並不愛出風頭,後來依舊老老實實地回到了吉他手的位置。隻是這一次,他跟樂隊說他想要抱著吉他,獨自演唱這一首歌。東冉說這話的時候是嚴肅的,好像這是一個必須由他一個人完成的夙願。
“唱《情非得已》怎麼樣?”東冉邊說邊打開手機裏的歌詞。
“太老了吧,你能不能唱點新歌啊。”羽文說。
“那就陳學冬的《不再見》吧。”東冉又隨即切換到這首歌的頁麵。
“真夠新的。”羽文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