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晉助,冷靜機敏。大概永遠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心會如斯慌亂。深得將軍的寵愛,幕府的第一劍士。作為刀,從不質疑自己的道路。直到遇到他——阪田銀時
此刻的高杉站在山丘上,用冷漠的目光望著下麵的混戰。自己帶領的奇士軍,竟然會被那個男人以一人之力而阻擋。風吹動他秀美的黑色短發,眸中帶了絲微微的慌亂,右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身側的武士刀
如果非要與他一戰,那麼???
“阪田銀時,我一定會殺了你!”
高山晉助望著戰場中的那個男人。即使是這種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眼神依然那麼漫不經心,好像隻是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出來散心。
可是揮舞著刀的動作卻精準而華麗,即使身上布滿了血漬,步伐也沒有一絲的遲疑。那頭白發,在陽光下顯得很耀眼。依然穿著他不變的黑色束裝,懶散的把白色的袍子披在身上
又一個奇士被他利落的打飛。
看來即使是埋伏,也很難以輕而易舉的抓住他。高杉微微一抿嘴,迅速有了動作,隻見一個黑影躍了下來,大喝一聲“都讓開!”然後以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速度抽出刀劈向阪田銀時。以這樣的距離和速度,這幾乎常人不可能被躲開的招式,可惜的是銀時也迅速的舉起刀,擋了下來。
“哼~”他撇撇嘴輕笑起來。“難道是在幕府太閑了?你的刀都鈍了。”
此時兩把刀緊緊相抵,刀身都微微的顫動著。晉助雖然不想麵對他,可是現在兩人卻隻能保持著這樣對峙的姿態。晉助皺緊眉,鄭重的開口了:“阪田銀時!你的‘道’是什麼?就是背叛國家嗎?”
銀時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承認過幕府統治的日本哦~”。高杉正準備開口辯解,銀時忽然收起了那輕佻的表情和態度,嚴肅的回問道:“那麼,晉助。現在這樣淒慘的日本,真的就是你所追求的‘道’嗎?”
晉助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詫異和呆滯。冷不防銀時用左手抽出腰間係著的短刀,迅速刺向他。
他一驚,本能的向後躍開。
銀時又恢複了那輕佻的表情,歎口氣,無奈的說:“阿勒~沒刺中~”。
高山晉助咬緊牙關說道:“剛才隻是為了讓我鬆懈麼?”
他摸摸白色的頭發一副“被你猜中了”的表情笑著說:“你要是這麼說也沒錯。”
晉助冷哼一聲重新擺好架勢,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冷靜。那麼就在這裏結束你,心裏對自己這麼說道。大喝一聲,衝向銀時的位置,兩人纏鬥起來。
本來兩人都是劍術一流的人,高山晉助乃幕府第一劍士不必說,而阪田銀時從以一人之力抵擋奇士軍這一點上看,其實力就可見一斑了,雖然平時一副悠哉的態度,但是絕不再晉助之下。甚至,有可能超越了他。
如果是平時,可能這場打鬥也許會持續很久,但是此時銀時已經受了傷,旁邊還有殘餘的奇士軍虎視眈眈。
很快,晉助抓住一個破綻向銀時刺去。
可銀時好像並沒有避開的打算,而是把刀插回了腰間的刀鞘,晉助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烈地收縮到一起,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這樣他會死!”
可是劍勢已經無法收回了!
銀時在晉助的刀即將靠近自己時輕輕往旁邊一避,伏在他耳邊說:“晉助,再見”
高山晉助一邊為自己沒有刺中他而很矛盾的慶幸著,一邊又大叫不好。
果然,隨即在他們的周圍就響起一陣爆破聲,然後騰起了一股紅色的煙霧,讓人什麼都看不見了。遠處飛來一隻巨大的紙鳶俯衝下來,上麵趴著一個橘紅色頭發的嬌小少女,她大喊一聲:“阿銀~抓住我!”紙鳶呼嘯著滑翔過來,帶著猛烈地風。
白發男人一躍,很輕易地跳上了紙鳶,紙鳶又迅速的滑走,阪田銀時就這樣和那個少女一起離開了,更確切的說是逃走了。
濃霧散去,從晉助這裏隻能隱約看到紙鳶的影子。
旁邊的奇士跳腳說:“該死”,更多幸存的人擔心的是將軍責罵。現任的將軍,是以極其殘忍的手段上位,奇士軍也是他一手掌控的,這次任務的失敗簡直是莫大的恥辱,被將軍知道了還不知道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
但是高山晉助此時卻目光悠遠的望著那個紙鳶。默默下定決心:“阪田銀時,下次見麵一定會···”
風聲擦耳而過。
另一邊,坐在紙鳶上的銀時也望著晉助的方向,沉默許久,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