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跡山,一座已被廢棄多年的山,地上寸草不生,露出光禿禿的山陵。傳說,千年之前,這裏是道魔兩派決戰的場所,那一戰打得慘烈無比,正魔兩派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在這裏。
就因為正魔兩派那一戰,致使蒼跡山的靈根淨毀,從此蒼跡山毫無靈氣,即是一根雜草都無法在這裏存活。
傳說的真假早沒有人去追究,然而蒼跡山毫無靈氣卻是事實,所以蒼跡山被廢棄了。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都不喜歡這裏,所以這裏成了廢棄之地。
蒼跡山的懸崖上,兩個年輕人望著傳說被仙人一劍劈出來的萬丈溝壑,沉默不語。
“荊楓,你知不知道雖然你的根骨心智俱佳,但是你的力量將無法提升?”其中一個身體顯得很單薄,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的青年,一臉的懶慵與疲憊,然而雙眼卻帶著無法掩飾的神采,盯著身旁的青年問道。
他身旁的青年收回目光轉過臉,他臉上有一道顯眼的劍痕,從左眼一直劃拉下來,暗紅色的傷疤仿佛是這個青年流下的一道血淚。
“嗬……我知道,我無法得到更高深的法決的話,我將永遠停留在這個地步……那,厲塵,你說我該怎麼辦!?”荊楓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強烈的恨意以及不甘。
曆塵望著前麵的懸崖,沉吟片刻說道:“我可以給你更高深的法決……但是,你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代價?什麼代價?難道我為了力量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多嗎?不管什麼代價我現在都無所謂了,隻要能得到更高深的法決,更高深的法決……”荊楓兩眼定定地望著曆塵,臉上充滿瘋狂的殺意,眼裏滿是對力量的狂熱。
曆塵看著荊楓的殺意與狂熱,他清楚荊楓為何要得到力量,因為他有仇恨,雖然並不知道仇恨的由來,但這不重要。
曆塵暗暗感歎道:“也許荊楓這種瘋狂的殺意,以及對力量的狂熱,正是傳承暗巫一脈最好的人選吧。”
“你別那麼快答應,這個代價很大,甚至大到你根本無法承受……如果你修練我給你的法決,那麼你將失去飛升的機會,不管是仙界,魔界,你都失去了飛升的資格。更重要的是……整個修真界將視你為公敵。甚至仙界,魔界都不會允許你的存在。你想清楚了嗎?”曆塵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謹慎以及認真。
荊楓看著曆塵那謹慎認真的表情,是他認識曆塵以來從未見過的。
荊楓陷入了沉思,他的表情時而迷茫,時而充滿仇恨,最終全部化為狂熱,“曆塵,我……”
“你不必那麼快回答我,我先去看看我們請回來的客人,你再考慮一下。你記得,一旦你作出了決定,你將不再有回頭路!”曆塵突然打斷荊楓,轉身望向身後的山洞。
“客人?”荊楓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是山洞,他知道曆塵口中的客人是誰。“需要我一起進去嗎?雖然他受傷了但也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的。”
“不用,或許以前他是這個修真界都不敢得罪的人,但是現在……他毫無威脅!”曆塵一邊說著一邊向山洞走去,當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進入了山洞之中……
……
一個五十幾歲樣子的老人,成大字型的躺在山洞之中,他的身下刻畫著詭異的圖案,猶如鮮血般的暗紅色加上著詭異的圖案,竟然有一種淒美的感覺。
老人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陣法,但是卻讓他提不起一絲的真元,全身動彈不得,他橫行修真界八百多年,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都沒有聽過這種陣法,威力竟如此巨大,雖然自己受了傷,但是也不應該一副陣法就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陣法?難道是那個像全身毫無真元,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的青年所為嗎?
“老先生,在這裏可還習慣?如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啊。”突然山洞中響起不緊不慢的話語,話中充滿著真誠以及歉意。如果不是眼前的景象,誰也不會懷疑這是一個朋友對於客人真誠,以及招待不周的歉意。
老人抬眼望去,果然是那個身體略顯單薄,臉色帶有一絲蒼白的青年。他之前見過這個青年兩次,第一次是他受傷被帶回來的時候,第二次是他已經被陣法困住的時候。
前兩次誰都沒有說話,他不開口,那個青年也沒有開口,都隻是在洞口望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人。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個青年的目的是什麼……
“你到底有何目的?”老人的並沒有失態怒吼,反而是很冷靜的開口問道,但是誰都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憤怒。
“目的?”曆塵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答道:“老先生是噬魂宗的長老丁缺吧?不知道為何那天那麼多的人追殺您呢?按理說老先生屬於魔道,魔道的人不應該追殺您才對,但是又為何魔道和正道聯合追殺您呢?不知老先生可否為小子解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