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柔的並不隻有上官飛燕,還有司徒流浪。
司徒流浪很溫柔地看著衛青衣道:“朋友,我衣服二十兩,你一共欠我一百二十兩了啊。”
“什麼”?衛青衣幾乎跳了起來,很不服地叫道:“你那衣服值二十兩?我看你整個一敲詐勒索。”
“哼哼”,司徒流浪笑得更溫柔:“你要不服的話,那就給我買件一模一樣的。”
衛青衣沒有說話,他已徹底無語。
他忽然想起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現在才明白這句話是多麼的有道理。
他無意間看了看披風,這無疑是件漂亮的披風,這是上官飛燕送的。
人家送了東西給你,說一聲謝謝也是應該的,理所當然的,這也是一個人應有的禮貌。
衛青衣無疑是個有禮貌的人,他並不理會司徒流浪,而是對上官飛燕道:“謝謝你的披風。”
上官飛燕很溫柔地笑道:“我還有幾隻小燕子,它們很可愛的,要不要我送給你?”
衛青衣嘴裏發苦,嘴裏卻道:“你已經送了披風給我了,燕子我就不要了。”說著看了看司徒流浪道:“要不你送給他吧,他喜歡燕子。”
上官飛燕笑得更加的溫柔,她很溫柔地笑道:“好。”
說完這個字後,衛青衣嘴裏就更苦了。
如果說剛才他苦得像吃了支大苦瓜,那現在,他就像生嚼了一支大黃連。要多苦就有多苦,苦不堪言。他苦,是因為他看到了兩隻白色的小燕子,那兩隻燕子正輕盈地向他飛來。
衛青衣當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燕子。那是上官飛燕名動天下的“燕子飛鏢”,燕子一般的飛鏢。飛鏢是死的,燕子是活的,上官飛燕的燕子飛鏢也一樣是活的。她的飛鏢像燕子般輕盈的飛來,比燕子更美、更快、更疾。
事實上,在衛青衣看到燕子的時候,他就說了一句話。在他說那句話時,他就做了一件事。
衛青衣說的話很短,也很簡單。他說的是:“幫幫忙”,這話是對司徒流浪說的。而他做的事就更簡單,那就是:逃.
逃,現在就是該逃的是的時候,現在若不逃,那他可真就是個白癡了。衛青衣當然不是白癡,他已經逃了,而且逃得很快,快得令人吃驚。
衛青衣不愧是衛青衣,不愧是逃亡十九天的衛青衣。對於逃,他無疑很清楚,很明白,很在行。要逃,一定要選擇好時機,把握好時機。隻要選擇好了時機,把握好了時機,再加上好運氣,就一定會成功,至少很難不成功。
這樣看來衛青衣已經是成功了。他成功了,那失敗的是誰?倒黴的又是誰?
失敗的是司徒流浪,倒黴的還是司徒流浪。
司徒流浪隻是個浪子,可並不是白癡。他的反應絕對很快,而且他也很會選擇時機,把握時機,若非如此,江湖上或許早就沒有司徒流浪這個人了。按道理說,像他這樣精明,很會選擇時機,把握時機的人,是不該會倒黴的,至少很難倒黴。
可選現在,司徒流浪無疑很倒黴。他倒黴是因為他遇到的是衛青衣。因為衛青衣比他精明,更會選擇時機,更會把握時機。
所以,他隻有倒黴,倒黴的也隻有是他。
倒黴是是誰?
倒黴的自然是司徒流浪。
事實上,在司徒流浪看到燕子的時候,他無疑是嚇了一大跳。他當然知道那空中輕盈疾飛的燕子並不是真正的燕子,而是上官飛燕名動天下的“燕子飛鏢”。
那個時候,司徒流浪就已經看出事情不妙了,至少沒什麼熱鬧好看了,非但不好看,而且,看不好還要命。
是以,司徒流浪已經準備腳底抹油——溜了。
可惜的是,他的腳底才抹上油,還沒溜,就聽見衛青衣對他說:“幫幫忙”。
幫幫忙,幫什麼忙?有什麼好幫的。司徒流浪為此微微愣了愣。可就這一愣間,衛青衣就已經溜了,溜得很快,也溜了很遠。
這個時候,司徒流浪已經回過神來,他也想溜。可是,他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腳底雖然抹好了油,但他已經沒有時間溜了,也留不了了。
因為,燕子已經飛到了眼前。這種情況下,他已經不能溜了,他也溜不了了。這個時候他隻有出手,他也隻能出手。
他已出手,他一出手就一扇震開了燕子。
他的手中原本無扇,可他一出手,他的手中就赫然有了柄白色折扇。他一扇就震開了燕子,震飛了燕子。
這個時候,司徒流浪已準備溜。可是很遺憾,他還是溜不掉。
因為,又有三隻燕子向他飛了過來。其中兩隻就是他剛剛震開、震飛的燕子。這兩隻燕子又向他飛了回來,比剛才更輕盈、更快、也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