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議事廳外燈火通明,慕容雪被綁在一個十字木樁上,左右一邊一個壯漢輪著木槌一下一下砸在她的腹部。
血,從她的下體流出,順著褲管流到了地上,混著泥土變成了絳紫色。
她使勁咬著嘴裏的破布,錐心的疼痛使她幾度昏厥,又幾度從昏迷中痛醒,在被重擊了幾十下後,站在一邊的管事崔嬤嬤方衝行刑的人一擺手,冷聲冷氣的說道:“差不多了。”
兩名壯漢立即停手,崔嬤嬤走上前去,在慕容雪的腹部摸了摸,一揚臉,麵無表情的說:“成了,命人抬到伊園吧。”
“慢著!”呂姨娘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一步一步朝慕容雪走來。
“見過呂姨娘!”雖說是行禮,可是崔嬤嬤的語氣裏可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雖然她與大奶奶慕容雪不對付,可是也看不慣呂姨娘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再說了,她可是太太跟前的人。
呂姨娘自然也不會與她計較,她想,很快她便會成為林家的大奶奶了,到那時,還怕這些奴才不巴結她。
呂姨娘走到慕容雪的跟前,用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低垂的臉抬起:“我的大奶奶,你不是正室嗎,不是說一不二、不可一世嗎,現在怎麼神氣不起來了。”呂姨娘說完狠狠的將慕容雪的臉甩到了一邊。
可是呂姨娘卻沒有打算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
她輕哼一聲,道:“太尉的女兒又怎樣,還不是由著我處置。”說完掄起膀子,朝慕容雪的臉上狠狠的抽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得慕容旭兩眼冒金星。
慕容雪微微的抬起頭,她使勁咬著嘴裏的破布,怒目瞪著眼前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隻恨自己當年瞎了眼,怎麼會可憐她,將她從匪賊的手裏救出來,還妹妹似的放在身邊。
現在不但搶走她的丈夫,還想要她命!
呂姨娘湊到慕容雪的臉上,輕輕拍了拍,一揚眉毛,得意的笑道:“別這麼看著我,你光恨我就錯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告訴你也無妨,你以為爺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嗎,太太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嗎?”
說到這裏呂姨娘仰天輕“嗬”一聲,接著說道:“你以為你為什麼忽然在家廟裏頭暈,還記得你臨行前爺遞給你的那杯茶嗎?”
慕容聽到這裏頭“嗡——”的一響,不,她不相信林知仁會這樣對她。
這時隻聽呂姨娘繼續道:“知信,為什麼能出現在你休息的房間裏,小梅當時為什麼沒有守在你的身邊,這些你都想過嗎?自以為精明的蠢女人,若沒有爺和太太的默許,就算借給林知信個膽子,他也不敢。”
慕容雪拚命的搖著頭,嘴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呂姨娘看著她的樣子,仰天“嗬嗬”一笑,將臉湊到慕容雪的耳邊低聲道:“你想想吧!你父親已經死了,沒有了做正一品太尉的爹,你對林家還有什麼用,而且,你死了,你爹留給你的那些產業便盡數都歸入林家的名下,你說他們為什麼還要讓你活著。”
呂姨娘說完對兩邊的打手道:“給我接著打!”
一名打手不忍的道:“姨娘,剛才太太可是說的幽閉!萬一將大奶奶打死了,太太追究我們的責任怎麼辦?”
呂姨娘啐了一口道:“愚蠢的東西,太太不過是仁慈罷了,這個賤人可是與小叔通奸,如此不知廉恥,敗壞我們林家的門楣,打死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給我打!”
那兩人看看崔嬤嬤,崔嬤嬤微微的一點頭,那兩人無奈隻能繼續打。
劇痛再次傳來,慕容雪現在隻恨,恨自己識人不疏,錯將豺狼當良人。
漸漸的慕容雪的頭耷拉的更低了。
過了一會兒打手再次停下,道:“姨娘,崔嬤嬤,再打,人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