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緊閉的雙眼,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伸手放在他的額上。
好燙。
看來今天是不能去買東西了。
我半抗著桂雨,往樓上走去。
打開家門,父母一臉驚異的看著我。
母親最先反應過來,幫我撐起桂雨的另一邊:“靈玄,這位是。。”
“朋友。”我用另一隻空餘的手扭開臥室的房門,將人放在床上,在原地喘了幾口氣後,我又去端了盆熱水,將毛巾****敷在桂雨頭上。
母親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看著我有進有出,最後看見我鬆了口氣,問道:“是很重要的朋友嗎?”
“算是吧。”我回答道。
“我去拿點退燒藥來。”母親說著轉身走出去。
我握住桂雨的手,發現不止是額頭,連手也熱得發燙,我想這是有史以來他體溫最高的一次了吧。
母親拿著一杯水和幾顆藥走了進來,放在我的床頭櫃上便出去了。
我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水和藥,又看了眼桂雨緊閉的雙唇,一副狗血的畫麵在我腦海中浮現:
女主發燒了被男主帶回了家,喂藥的時候男主將藥和水含在嘴裏吻上了女主圓潤的雙唇。。。。
立刻搖了搖頭,把這美好的畫麵趕出了我的腦海。
再看眼桂雨蒼白緊閉的唇。
不,不行!絕對不行!我喜歡的是萌萌噠的妹子,不是漢子!初吻什麼的,怎麼說也應該給一個妹子啊!
正想著,袖角突然被拉住,我轉頭看去,桂雨已經睜開了眼睛正迷糊的看著我,嘴巴輕微的一張一合:“劉陰洛。。”
看來真的是燒迷糊了,居然把我看成了劉陰洛,不過為什麼我總感覺心裏的某個地方非常的空?
沒辦法了,人都燒迷糊了,初吻反正我是不會給他的,於是我去廚房拿了一雙筷子耗開他的嘴,硬是將幾顆藥一起扔進了他的嘴中,然後把水給灌了進去。
本以為他會把水給吐出來,但我也不知道是該說他身體機能好還是根本沒有完全暈倒,那一口水和藥硬是被他吞了下去,一滴都沒有漏在我的枕頭上。
我拿起放在一邊的溫度計,用消毒酒精消了消毒,放入他嘴中讓他叼著。
說真的,到現在我大概也能肯給他就是鬼使了,就算不是,但也不可能是人類吧?世上如果真有如此逆天的人類,那肯定早就上交給國家了。但這樣的生物原來是會發燒的嗎?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隔幾分鍾取下他額上的毛巾潤了潤後又重新放了上去。這樣反複幾次後,我也覺得有些乏了,幹脆就埋在桂雨的手臂邊睡著了。
我是被一種癢癢的感覺給弄醒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桂雨蒼白的手指。我腫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桂雨醒了。
我猛的彈起身,看向桂雨,他正眯著眼睛看著我,一時間竟有些尷尬。
“呃,你好些沒?”
他坐起身,拿下額上的毛巾和嘴中的溫度計遞給我。
我頓時感覺有些羞愧,我睡著前居然忘了他還叼著溫度計!
接過溫度計,我順著水銀看了看,三十七攝氏度,是正常體溫。
“你又重新量了一次?”
“我的正常體溫是三十二攝氏度,所以這算是高燒。”
“……為什麼?”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那這怎麼治?”
塞冰箱裏?
“不知道。”桂雨無奈搖搖頭。
“你以前就沒有發過燒?”我一臉的不信。
“沒有。”他想都沒想,回答的非常幹脆,根本不像是在撒謊玩我。
好吧,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把冰箱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