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e
what?”來人眯起眼睛。
“Ni、nice
to meet
you……”林銳哆哆嗦嗦地縮在門後，“愛麗絲叔叔……”
“……是Alex.”Alex笑起來，“Glad
to see
you,too.”
林銳瞬間呆住了。
“姨姨——”他扭頭向保姆哭訴，“為什麼他說得不一樣——”
……
傍晚時霍少言回到家，卻沒見小家夥像往常那樣守在電視機前看動畫片。他困惑地扔下書包，跑到樓上喊人：“小銳？！”
林銳從門邊探出腦袋：“哥哥你回來啦。”
“一個人在房間裏幹什麼？”霍少言朝裏頭看了眼，“今天不追動畫片了嗎？”
林銳搖搖頭：“今天愛麗絲叔叔教了我好多句子，我還沒記全。”
霍少言皺眉：“Alex來了？他過來做什麼？”
林銳告訴哥哥：“他說要帶我去學打架，我……”這邊話還沒說完，就見霍少言“謔”一下起身，麵色不善地掏出了手機。
“你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霍少言劈頭對電話吼起了鳥語，“他才這麼小，你居然要教他打架？！你還怕他以後學不壞是不是？！我警告你……”
可不知對麵說了什麼，霍少言明顯一愣，下一秒尷尬地掛了電話。
林銳看著哥哥在自己麵前蹲下來。
“那叫搏擊術，”霍少言伸手彈他額頭，“怎麼能說是打架呢。”
林銳縮起脖子閃躲：“因為叔叔說學了這個以後打架會很厲害……”
“這種想法快點給我改了。”霍少言教育他，“大家學這個隻是為了防身，當別人欺負你時讓你有能力反抗，不是為了讓你學了好去欺負別人，明白嗎？”
林銳點點頭：“哥哥，我要學，讓我學好不好。”
霍少言沉默了幾秒，將他領回房間坐好。
“你為什麼要學？”他問林銳，“Alex是不是還跟你說了什麼？”
林銳低頭扭了會兒手指。
“叔叔說我不是男子漢……”他眼紅紅地看向哥哥，“還說身為弟弟，保護哥哥才是天經地義，不應該讓哥哥那麼辛苦保護我們……”
“你別聽他那一套謬論，”霍少言都給氣樂了，“你才幾歲，我又幾歲了，我還需要你個小屁孩保護我？！”
林銳急忙替哥哥順氣：“我現在是小屁孩，可我以後會長大的！”他一臉認真，“等我學了那什麼術，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哥哥了。”
霍少言哭笑不得：“就算你長大了哥哥也是成年人，自然有能力保護自己，用不著你個小鬼頭替哥哥想東想西。”
“那以後哥哥老了怎麼辦……”林銳傷心地摟住哥哥脖子，“叔叔說哥哥比我大好多歲，所以哥哥會比我老得快，哥哥的身體會比我早好多年壞掉，哥哥的牙齒也會比我掉得早，哥哥的……”
“好了好了。”霍少言聽不下去了，自己才二十出頭的人，就聽這小笨蛋說得跟下一秒要進墳墓了似的，“哥哥不是答應過寶貝會停下來等寶貝長大嗎，以後寶貝二十歲了，哥哥還是二十歲……”
“哥哥騙人，哥哥才不會等我，等我二十歲，哥哥已經三十歲了！”林銳難得硬氣一回，“還有我不是寶貝了，我要長大，我要長成男子漢，我不要變成哥哥的包袱！”
……
霍少言胸口發悶：“Alex都跟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銳隻是眨巴眼看著他。
霍少言不得不繼續勸：“不是哥哥不讓你學，而是學搏擊每天訓練會很辛苦，學不好教練還會打你，你難道不怕嗎？”
林銳搖搖頭：“我會學得比別人都好！”
“……還有訓練也很容易受傷，一不小心弄骨折了會很疼很——疼，”霍少言連恐嚇都用上了，“你想想自己這副小身板受得了嗎？”
林銳有些虛了，不過還是死鴨子嘴硬：“我不怕疼！”
霍少言呼出一口長氣。
“學這個很花時間，以後你就沒空陪哥哥玩了。”他開始攻心戰術，“寶貝不要哥哥了嗎？”
林銳感覺奇怪地看著哥哥：“愛麗絲叔叔說就下午學兩小時，那個時候哥哥都在上課……”
……
霍少言無力扶額。
“好好好，都隨你。”
林銳渾身毛色瞬間亮了，一頭紮進了哥哥懷裏。
“哥哥真好！”
霍少言沒好氣地：“你學歸學，不準招惹別的小孩打架，聽到沒有。”
林銳用力點頭：“聽到了！”
“越來越不乖了你！”霍少言咬牙揍他小屁股，“我就看你個小哭包能堅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