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言清了下嗓子:“因為小銳還是小孩子,哥哥已經是大人了,當然什麼都比你大咯。”
林銳想了會兒,小身子忽然往下挪了挪,直到小腦袋也縮進了被窩裏。
霍少言悄悄掀開被子,想看他在裏麵搞什麼鬼。就見小家夥先對自個兒小弟弟瞅了瞅,然後為了作對比,又好奇地往他胯-下湊過了臉,似乎還想要伸手摸,求知欲旺盛得讓人頭疼。
因為睡袍自腰以下敞開了,現在裏麵什麼情況一目了然……霍少言眉頭一皺,一手扯緊了睡袍,一手將小家夥撈了出來:“這也值得你看這麼仔細,哥哥有的你又不是沒有。”
“可是哥哥那裏好大……”林銳一臉豔羨。
說完又努努嘴,對自己那條小肉蟲左看了一會兒,右看了一會兒,最後還用兩根小指頭捏了捏。
“好小。”他一臉嫌棄。
霍少言哭笑不得:“急什麼,很快就會長大了。”他教育弟弟,“而且大也不一定好,隻要夠健康,無論大小都一樣。”
林銳聽了,趕緊將被子一掀,十分坦蕩地向哥哥露出小雞雞:“那它健康嗎?”
……霍少言很憂慮,扯過被子將他卷起來,狠狠地揍他屁股蛋:“你個小流氓!”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陸姨在外頭告知莊醫生過來了。
霍少言小時候生病頻繁,霍夫人又挑剔成性,半年不到就能撤掉三個家庭醫生,後來幾乎沒有醫生再敢上門,除卻這位莊文思深得霍夫人喜愛,現在才三十五六,就在霍家服務了整整六年。
然而霍少言並不喜歡他,醫術不見得多高明,脾氣卻十足古怪,說話從不超過五個字,除了一張臉長得俊俏,實在讓人找不到什麼可取之處。
莊文思走進來,也不跟霍少言打招呼,默默地給小孩做起了全身檢查。
林銳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看見他,但還是第一次脫光光被人從頭摸到腳,不由緊張又羞赧地揪緊了哥哥。
霍少言全程眉頭沒鬆開過,護犢子一樣在弟弟邊上虎視眈眈。
“沒大礙。”莊文思取下聽診器。
霍少言總算鬆了口氣,又見莊文思取出棉棒沾了藥水。因為早年有過不少經驗,他立即出聲警告:“你下手輕些。”
結果對方壓根兒沒當一回事,手法粗暴地直接將棉棒按在了傷口上。
小家夥登時疼得直哆嗦。
霍少言隻差沒把這王八蛋一腳踹出去。
“你幹什麼!”他用力拽開莊文思,“他還是個小孩子,你下手這麼重,以後留疤破相了怎麼辦?!”
莊文思不耐煩地推眼鏡,下一秒連棉棒也被人從手中搶走了。
“我來幫他弄,”霍少言冷了一張臉,“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
莊文思沉默了會兒,給他留下一瓶藥水,收拾起東西健步如飛。
林銳卻有些被嚇到了,因為哥哥向來不輕易發脾氣,對外人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喜怒都寫在臉上。
他反過來安慰哥哥:“哥哥不要生氣,我沒有很疼。”
霍少言沒說什麼,用棉棒沾了藥水,在弟弟傷口上點了點。
“疼嗎?”
林銳乖巧地:“不疼。”
霍少言卻替他疼:“等會兒擦完了藥,哥哥去給你煮糖水好不好?”
聽到糖水兩個字,林銳開心得腳丫子亂蹬:“是不是想吃什麼都可以?”
霍少言刮他鼻子:“對,想吃龍肉哥哥都能下海去給你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