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而不是你去?老大可是更信任你的。”
“就是因著信任,所以你才能做這個跑腿的事情。”
黝黑大汗被這話一噎、雖不情願卻也不敢在什麼,擺著一張臉舉步出了屋子、
沒了身前之人的遮擋,沈二錦一眼便瞧見了剛剛話之人,是一個及其瘦弱的中年人、個子很高、加上消瘦的身形、就像矗立在門口的一支竹竿子、
眼神微轉便將屋內的情況一目了然,這是一間黃土房、屋內似乎是用來堆放草料之類的雜物所用,門口竟然連個門板都沒有的、直接擋了幾個木棍子、即便是這樣、可瞧著屋子中央被燒的旺盛的柴堆,與這幾日的長途奔波來,這裏,已然很好了。
“你們是從哪裏來的?要去哪裏?”
那竹竿似的男子終是開口話了,隻是、入耳尖細的嗓音聽得人心立時揪了起來、沈二錦的目光自然少不了又要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番了、除卻聲音尖細惹人煩躁外、那雙的仿佛睜不開似得眼睛,卻是精光四射的,讓人身心涼。
“我的同伴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不管這是什麼人、沈二錦知道自己都不能亂,暫且先將夏的死活問出來再。
那竹竿男聽聞、似乎稍稍有些驚訝,隨後瑉了嘴角、看上去有些刻意的、隱藏著心底的怒意、這個、沈二錦可是不怕的、
“清你的來意,我自然會告訴你。”
“不告訴我他的死活,我自然也是沒有心情來的。”
罷、沈二錦的眼光又順著那門口的縫隙向外瞧去,除了雪,就是那漫無邊際的枯木樹枝。
半絲人影兒都未瞧見。
這荒山野嶺的、顯然不是住人的地方。既然不是、那為何會堆放這許多的草料,明這裏是養有牲畜的、沈二錦推測半響、卻依舊一無所獲、許是剛剛清醒的緣故,腦子裏顯然是一團的漿糊、
“嗬、有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奇特的女子,以往隻要被我們帶回來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哭哭啼啼求著我們放了她,即便是家財散盡的,做牛做馬的也要會報答我們,如今你這樣不哭不鬧的、反倒還跟我講條件?到真是破荒的頭一個啊!”
被他們帶回來的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
沈二錦立時抓住了話裏透露出的關鍵、進而出聲問道:
“還真是野蠻啊!難道、”
瞧著竹竿男有了少許的鬆懈、沈二錦話了一半、故意停頓一下,隨後就聽一那男子不疾不徐的、出聲接道:
“難道什麼?”
既然他要命,沈二錦自然要滿足他的這個願望、
“難道你們還是那占山為王的土匪不成?竟然公然的強搶民女。”
沈二錦語氣隨意,目光柔和、況且、雙手還被反綁在身後,此時一點威脅都構不成的、坐在那雜亂無章的草堆上,卻是如此隨意的一個坐姿、看在竹竿男的眼裏、隻覺、這事情似乎並沒有按著自己的預期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