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離收好道宮神靈後,抬頭一看,太叔皓也已經收回道宮神靈了,王離再次道謝,然後開口問道:“師兄,我怎麼會突然走火入魔?不對,我剛才正在打坐,突然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突然侵入體內,一時沒守住,就失去了意識。這是怎麼回事?”
太叔皓目光一轉,看向端坐在石塊上的許故,冷聲道:“我也感到那股神秘力量了,是從這個許故身上傳出的。”
王離一聽,頓時怒火直衝頭頂,怒聲道:“這人好歹毒的心,差點毀了我的道基。”說罷,就要上前質問許故。
太叔皓沒有阻攔,他雖然猜測許故不是有意的,但是也要弄個明白,討個公道才行。
突然,許故的雙眼猛地睜開,同時額上紋絡浮動,驀地三道金光突然閃現,兩道金光,出自許故雙眼,一道黑光,出自許故額上黑色紋絡。
王離被這三個光芒嚇了一跳,就連太叔皓也心頭一驚,王離就要張口質問,許故卻搶先開口了。
隻聽許故急聲道:“方才我修煉出了一點意外,讓兩位受驚了,我許故深表歉意,事後我會鄭重道歉,但是現在兩位要是不想受到牽連,還是趕快離開此地為妙。”
王離恨恨的說道:“你差點毀了我的道基,不是道個歉就能了結的……”
“你說的牽連是什麼意思?”太叔皓突然打斷王離的話,冷聲問道。
許故張口就要解釋,突然神色一變,“來不及了。”
許故話音未落,就聽虛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大江咆哮的聲音,轟,天幕撕開,一條沒有盡頭的血河從虛空中滾滾而來,這數百丈寬的血河一出現,就橫貫天際,將夜空侵染成血紅,將皎月刷成血輪,刹那間,這片天地成了修羅世界。
許故麵色無比的凝重,許故先前已經猜到這血河教主的恐怖,卻沒想到會比自己想像的還有驚人,暗自慶幸離開了金化龍他們。
不過,許故也不會束手就擒,他有自己的執著,自己的心願,絕不會輕言放棄。
許故念頭想到這,膝上的我意劍就發出嗡嗡的輕鳴,許故體內的太黃之氣瘋狂的向著我意劍上湧去,在劍身上一遍遍的流轉,但是沒有絲毫光芒放出,神光內斂,卻是許故在積蓄著力量。
而一邊的王離,太叔皓二人在血河出現的刹那,隻覺得天地一換,周圍的靈氣已經被汙濁的血氣驅散,瞬息之間,天地間就隻有令人作嘔的血氣,再也感覺不到天地靈氣的存在,二人頓時大驚失色。
太叔皓神情凝重的望著空中的血河,眼角瞥向許故,暗道:這就是他剛才的話的意思麼,這麼說來,這血河是來尋他的。可是看這血河中血氣衝天,如此威勢,恐怕是和師父同輩的魔道修士,魔道修士行事無忌,我二人也不好脫身,這場橫禍不好應付啊。
末了,太叔皓心中暗恨:都是這個許故招來的禍端。
這時,一個血色佛塔突然從血河中浮出,在那些掙紮,慘嚎的血河生靈頂上微一轉動,化作一個身披血紅袈裟的和尚。
這和尚頸間掛著一竄骷髏做成的佛珠,腦門上九個佛印疤痕,方頭大耳,血眼鋼牙,身軀寬廣肥大,端坐在血河之上,好似地獄中的魔主,魔焰熏天。
這魔主睥睨了許故一眼,口氣輕蔑的說道:“你這豎子小兒真是讓本教主一陣好找,現在你乖乖沉入我的血河,我還能讓你少吃點苦。不然,我就先將你扒皮抽筋,再抽出你的魂魄喂養我的血河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