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然突然大吼:“如果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他媽就是帶人上門剿了他,而不是在這等著綁匪打電話,告訴我下一步怎麼做,你以為被別人控製的滋味很好受嗎?你以為心愛的人被別人掌控的滋味很好受嗎?要是可以,就算犯法,就算血染一身,我也不會讓她出事,而現在,我隻能像個傻子,像個白癡,無奈的聽話!”
一字一句,都是君陌然吼出來的,充斥太多無奈,將他所有弱點暴露在外,他就像被捆住手腳的人,空有一身智慧力氣,隻能無能為力,偌大的屈辱縈繞身旁。
現在他受的折磨,不比蕭夢君的少。
大義淩然,傑森不懂,也不想懂,他隻想知道什麼時候能救蕭夢君,她現在是不是平安無事。
她能不能活著回來……
周圍一團迷霧,他們身處其中,伸出雙手,什麼都碰不到,又像被人包圍、偷窺一樣讓他們難受,心急如焚。
“那你能不能振作一點,她的身子沒法吃太多苦,我不想接她回來,還像之前那樣用大把湯藥彌補。”
傑森自嘲的說著。
蕭夢君自從流產,身子就大不如前,表麵上是好了,身子骨早被掏空,可以說,生活稍微不規律,她的身體機能都會出現問題,短暫時光不會出大問題,時間一長,誰也不能保證。
救蕭夢君的旅途,注定是場迷茫的路途。
蕭夢君的情況,君陌然比誰都清楚,至今,他不曾放縱自己,哪怕欲望灼身,都會半夜起來衝涼水澡,等欲望消失在上床,就怕自己不知分寸,再次傷了蕭夢君。
比起短暫幸福,他要的,隻是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就是這樣,有人把他的心上寶捉去,準備虐待,實在是不可饒恕。
每每想到此,君陌然恨不得把這座城市翻個底朝天,不管得罪誰,不管製造多大荒亂,都要將人找出來。
傑森欲言又止,不得不說:“那你現在有大致目標嗎?抓蕭夢君的到底是誰,如果知道,我們就不會那麼被動。”
君陌然有苦難言,現在麵前有兩個最有可能的敵人,舒媚和他的父親,就算這樣,還是沒能確定,為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實在太多,最近有項工程,和外企鬧的很不愉快,對方的老板,曾被他當眾刁難,下不來台,當時,對方恨的牙癢癢,都快動手,他也有可能。
還有以前無形中惹到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一想到這,君陌然的腦子都快炸了。
傑森並不想逼迫君陌然,見他為難,不等回答,自己轉身離開,將擺放好的禮物,一個個再放回袋子裏,他要恢複如初,等禮物的主人回來。
君陌然回到房間,周圍一切,都有蕭夢君的喜怒哀樂,站在門邊,悲傷席卷而來,擊垮他的堅強,握住門把的手微微顫抖,刹那後,無聲收回,門自動關上,靠在門邊,無力垂眸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