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時,君陌然心中充滿著滿足。
蕭夢君不願多言,君陌然的言行舉止,她沒法幹涉,他願做什麼便做什麼,關於複仇這事,各不相幹。
說她狠心也罷,陰狠也罷,這件事,她不會一笑而過,那痛,那鮮血,深刻在骨。銘記於心,這一生,那畫麵,都無法遺忘,舒媚讓她這麼痛苦。
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傷害她母親身份,這一點,蕭夢君不會輕易放過。
舒媚,舒家,一個她都不會放過。
舒家父母沒能教好女兒為人本性,那她來教,就算結婚是同歸於盡,亦在所不惜。
如今,唯一堅持蕭夢君的,就是這恨意,談到未來,說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眷念。
不能和君陌然在一起。
不能和家人在一起。
不能笑著站在光明下麵對別人。
不能活的像個正常人。
不能陪伴自己的孩子。
這樣的未來,活著有什麼意義,發生這一切,蕭夢君已然疲倦,疼痛遍布全身後,不得不退縮,想鬆開手,鬆開這殘酷現實。
“我沒有別的要求,別再讓我看見她,別再讓她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報複,是在私底下進行的,見不得光的,表麵上,蕭夢君還是要裝出正常的憤恨。
“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讓她出現在你麵前!”君陌然斬釘截鐵的說著這句話,不止舒媚再不會出現在蕭夢君麵前,也不會出現在他麵前,他怕汙了眼。
“好。”沉沉一句好,包含太多心酸。
君陌然鼻尖一涼,微笑僵硬,輕輕點頭。
傑森看這情況,他的心血注定是浪費了,不過,也算了,誰讓他心意用錯地方,有些話他還想和君陌然聊聊,小聲說道:“君總?能出來下嗎?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君陌然隨傑森出去後,傑森猶豫片刻,沉重道:“之前醫生可能還沒來得及和君總彙報,就和我說了,我想這件事,能瞞著蕭夢君,卻不能瞞你。”
君陌然心下一沉:“什麼事?”
“醫生瞞了你們兩件事,第一,她懷的是雙胞胎,皆胎死腹中,二,舒媚用了十足的力氣,專打蕭夢君的腹部,已經有多處器官受損,日後身子骨必定是不好的,而受傷最狠的便是子宮,醫生說了,以後,她可能……再也不能為人母了。”
許多女人被周圍影響,被母性影響,懷了第一個孩子,生產時,諸多痛苦,讓他們望而生畏,可是多年後,那痛苦,會在他們腦海中消失,老二隨之出生。
這樣的例子,生活中數不勝數,讓一個女人忘卻痛苦的,是孩子的歡聲笑語,當這唯一慰籍徹底消失,再也無法獲得,其中痛苦,君陌然難以想象。
身軀徹底被抽走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