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在你心裏……原來……我是那麼的不堪,可你……”舒媚哽咽,一些話如鯁在喉,扼住她的呼吸。
“可你為什麼還要回眸一笑,對我伸出挽留的手,讓我搖擺不定,幻想我在你心中還占有一絲分量。”
君陌然的一舉一動,舒媚曆曆在目,他的笑,他的苦惱,他的狠絕,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她都深深刻在腦海,小心翼翼的在背後,默默記下他的喜怒,激動的揣測他的心意。
舒媚曾以為,多年相識,點點滴滴的接觸,她是除君家人外,最了解君陌然的人,細細想來,著實可笑。
明明事實擺在眼前,是她視而不見,走向更遠更偏僻,又充滿荊棘的坎坷小路。
接下來,君陌然的回答才讓舒媚心底冰涼:“我從未將你放在心裏,也未說過這些話,你自作多情的想法,後果不該我來承擔,當然,你的所作所為,你得為此付出代價!”
話已至此,繼續熱臉貼冷屁股沒了意思,舒媚一聲輕笑,心房痛的麻木,為了所剩無幾的尊嚴,揚起嘴角,淡淡道:“所以你要我怎樣,等我懷了孩子後,亦將他打掉嗎?”
“你不配有我的孩子,此生,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君陌然覺得舒媚簡直荒謬,也在異想天開。
舒媚紅了眼眸,看著天花板,倔強的不讓淚落下,她再也不要在這個男人麵前傷心欲絕,為了他成為別人的笑話。
君陌然不值得舒媚付出,配不上她那珍貴感情。
“那你想怎樣?要不你拿棍子打我一下,或是將我打成蕭夢君那樣?”舒媚言行不一,麵容充滿不屑,話已至此,她大方承認一切,卻用另一種方式挑釁君陌然的底線。
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的今天,蕭夢君受傷,都是君陌然沒法忍受的,他是君子,是紳士,能隱忍自己脾氣,甚至能隱忍的很好,這些都沒錯。
可在一些諷刺麵前,他的理智早被燒成灰燼,舒媚在他眼中不是一個女人,不是一個值得他隱忍的人,緊握雙拳,躍躍欲試。
伍圓圓見兒子咬牙切齒,心下一驚,本能的抓住君陌然的雙手,緊張且顫抖道:“事已至此,再生氣也不能挽回什麼,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陌然,既然孩子都沒了,蕭夢君根本不值得你為了她和舒媚撕破臉皮,說到底,她舒媚才是我們君家名正言順的媳婦啊。”
君陌然一聽這話就不開心,就是為了所謂的君家,為了這偌大的君家,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心酸,此刻,他願放縱自己,放下這偌大的家,為自己多活幾分鍾。
揮開伍圓圓的手,君陌然嗤笑:“我不承認,就沒什麼名正言順。”
他的言下之意,他承認,誰便是君家媳婦,他不承認,別人空有一身名諱,什麼都沒有,表達對舒媚濃烈的厭惡與不屑。
舒媚笑的難看,不願麵對君陌然,早已將君陌然從她的視線中趕走,沒了焦點後,偌大房子,小小的視線卻無處擱置,包括她整個人,都成了多餘,成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