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驚呼:“怎的,未嫁心就在那邊了,真不知道怎麼養出你這麼個白眼狼,好了,你們一個個都在說我,不管怎樣,今天我女兒最漂亮,就得配上最豪華的一切。”
舒媚覺得這話聽的還算舒服,便沒改正,舒父在一旁看著很是心驚,他那未過門的女婿可不是好惹的人,一個不小心,吃虧的隻是他女兒,這未來,堪憂。
可細細想來,他們誰不是這樣度過的。
哀歎一聲,舒父隻能就此作罷。
君陌然一圈走下來,喝了不少,多是長輩,不好推脫,一杯又一杯,喝的沒完沒了,要不是用人有三急為借口,估計等不到舒媚出來,他先醉倒在這人海中。
躲到衛生間的他,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直直撲在臉上,冰涼觸感,讓他瞬間清醒,抬眸,看向鏡中人,不免感歎,時光真的抓不住,才幾年光陰,他竟有了白發,人也憔悴不少,多了穩重,少了青春。
看著看著,君陌然忍不住,想通知蕭夢君一聲,想問問她的心還會疼嗎?
毫不猶豫的撥通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帶著酒意,君陌然看著鏡中那雙漆黑眸,邪魅一笑:“我馬上就要訂婚了?什麼感覺?”
蕭夢君一邊流著淚,一邊裝作無所謂:“舒媚其實很好,祝福你們。”
他笑意慢慢平複,眸色深邃,失去焦距:“她不好,卻比你好!”
一時間,蕭夢君那邊陷入沉默,君陌然聽不到任何聲音,卻遲遲不想掛斷電話,哪怕讓他聽到一點點語氣上的變化,他這通電話都是有意義的,都能夠帶著笑挽著舒媚的手迎接別人的祝福。
早知道,做這一切,隻是為了給蕭夢君看,如果她都無動於衷,這一切存在與不存在又有什麼差距。
可是,等了很久,君陌然都沒有聽到聲音,絕望的他,不得已掛斷了電話,再次捧起水將臉弄濕。
這微微涼意,卻不能撫平心中怒火,潮濕的幾縷發絲垂在額頭,說不出的性感,而他此刻的表情帶著狠意,充滿危險,讓人欲罷不能。
猛然抬頭,他舉起手臂,一拳打在鏡子上,啊的一聲嘶吼後,伴隨的是劈裏啪啦的聲音,鏡子沒有完全掉落可君陌然擊打的那一塊已經徹底拚不出原形。
他的手也被碎片劃傷,滴滿鮮血,碎鏡中的君陌然變成了很多,唯一不變的,是那嗜血眼眸,還有無法遮掩的凶狠。
氣喘籲籲的站在原地,耷拉在一旁的手還在流血,卻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蕭夢君不在意,蕭夢君不在意,她一點都不在乎他是否訂婚,他身邊是否有另一個女人。
君陌然腦海中想的全是這幾句話,單是這麼一想,他情緒便以失控。